第1部分 (第2/4页)

荧闪烁的眼睛,警觉地搜索着四周。

看到四周并没有人来,影子显然松了口气,又竖起耳朵仔细地听起来。大概确定了屋内传出的确实是哭喊声后,影子的脸上露出了阴狠得近乎狰狞的笑容。他抹了一下额头上不知不觉冒出的一层冷汗,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般骂道:“狗日的,别怪我狠,这都是你们逼的……”然后,鬼魅般长身而起,风一样消失在夜色之中……

那晚的月亮许是吓坏了,一头扎进厚厚的云层里,再也不肯出来。越来越浓重的风,也怕这一切惊扰了什么似的,一口吹灭了几颗正沿着云层边缘灯笼般游走的星光。没有了月亮和星星,天空像一把巨大的黑伞,严严实实地罩住小村,使小村马上变成了一幅影影绰绰黑黢黢的水墨画儿。

很快,一场冷泪似的雨乘着风的翅膀袭来,似乎想为被害者悲咽,却无意间掩盖了来自窗内的悲鸣,把世界笼罩在一种苍茫而悲壮的混沌氛围中。

罪恶就这样被黑暗和风雨隐藏了。次日,当天生曙色,人们听到消息,一个个在淡青色的晨光中神色匆匆地朝村口房屋奔去的时候,一切都已尘埃落定,太迟了。

这是发生在一个叫“牛村”的一桩惨案:一个年轻的女子,死于一管猎枪之下。

惨案发生后,猜测、议论如潮而至。有人怪里怪气地说:“我就说嘛,这仓库是动不得的!动了就会倒霉!”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咒语般预测了小村的未来。接下来的岁月里,小村接二连三地承受着一些奇异事件的发生和惊心动魄的折磨,就像一个没有抵抗能力的孩童,从此变得惶惶恐恐、惴惴不安。小村,也因此被称为——

“怪村”!

我们的故事,要从小村的由来开始说起。

第二章 小村的由来

在中国东北部有一条中苏界河,叫黑龙江。黑龙江的北岸是原苏联一个不知名的小城,南岸则是中国边陲小镇萝北县县城。从萝北县城沿着蜿蜒曲折的江畔向南,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村落宛如一截尾巴似的綴在萝北县城的身后,因此得名“萝尾村”。

萝尾村不大,也不算小,四十几栋房屋,百十余户人家。

小村的西边和北面,是一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树林。听老一辈人说,这里原本是一片原始森林,经常有野猪、狍子甚至黑熊等野兽出没。随着后来的开发,林子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薄。小到采蘑菇的山民一天便能圆圆地转个圈;薄得每到清晨和日暮,林子里能看得见密集的晨光和被树木切碎了的斑驳的落日,完全没有了过去的神秘和幽深。

小村的南面,则是一道地势上高出小村许多的山岗,当地人称“南岗”。岗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坟冢,除了每年清明节的祭祀活动,和成群成片的乌鸦在起飞和降落时发出的呱呱的叫声,这里平时能看到的只有乱草,能听到的只有风声。

小村有着并不多也并不肥沃的土地,却几十年靠着这点薄地过着贫穷但却安安静静一成不变的日子。可八十年代初期开始,这里突然像一个干瘪的气球被挤进了一丝春风,发生了根本的变化。改革开放的国策,让这里的年轻人们纷纷放下手中的镰刀锄头,一批一批地走出村外追逐梦想去了。

小村的人口结构迅速发生了变化,十几年后,村里已经变成老人和孩子的世界;没有一个年轻男女了。没有了年轻人的村庄显出了一种朽木难得生发般的令人心悸的空虚和脆弱,萝尾村,就像一个没有了发动机的铁牛,建设上再也无法启动。

很快,这里被拆迁了。所有老幼妇孺都按照政策进行了外迁。萝尾村的原址上,只剩下了一个空旷旷的名号和一间破旧不堪的仓库。萝尾村的实体消失了,有关萝尾村的一些不在册的历史也随着人们尤其是老一辈人的外迁而从此变得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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