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2/4页)

倔强地以角抵栏,哞哞地叫着要进来。

关于他和巧珍的记忆,就在这时从他迟疑着的不知是应该打开还是应该关闭的窗口潮水般涌进来,且从青涩的初恋开始一泻千里,甜蜜、忧伤、怜惜等诸多感觉令他无法招架、无法逃脱、无法不去面对。这个时候,他更多想到的是“责任”二字。

他知道,只有“责任”二字,才是他迎娶巧珍的最有力砝码。因为这“责任”,不仅仅是对巧珍,还有宽宽。

他终于决定下来要娶巧珍。

秀秀是个通情达理的女人,一定会理解我的苦衷的。他这样安慰自己。

这样想着,分析着,他的心情便开始安宁下来。他闭上眼睛,想趁着黎明到来之前睡上一会儿,可也许是刚才再次提到了“秀秀”两个字的缘故,这两个字竞像一根线头,引得他又情不自禁地摁着有关秀秀的记忆的线团使劲地扯起来,且越扯越多,越扯越沉,这就使得刚刚倾向于巧珍的天平又很快地悠荡回来……

满仓思想的天平就这样在秀秀和巧珍之间来回地摆动着,完全找不到了平衡点。他仿佛处在风口的一条船,在经过了一次次左突右冲后,终于近乎绝望地渴盼着一个人能来为自己进行一次决定命运的推波助澜。

铁生就是这个关口的这个人!他的推波助澜方式很简单,只是一个电话而已。

满仓接到父亲电话时,是上午九点多钟,他正坐在办公室无精打采地写一份关于牛村规划的材料。昨夜的整宿未眠,令他的眼皮就像被粘住了一般,沉重得难以睁开。

父亲的话很直接,大意是,已经对不住了秀秀,就不要再对不住巧珍和宽宽,咱,总得为活着的人着想吧!何况,巧珍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也是跟你有直接关系的,作为男人,总要有担当才对。再说,秀秀是个难得的明白人,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绝不会怪你和巧珍的。

父亲的语气少有的宽厚、缓慢和温和,却像一把手术刀快速剔除了满仓脑中累赘般多余的思维,他的心随之豁然开朗,立马坚定了迎娶巧珍为妻的决心。

满仓知道,要娶巧珍为妻,必须要过了秀秀的母亲申敏这一关才行。所以趁星期天,他早早赶去了申敏家,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地向岳父岳母交代了个明白,并保证即使娶了巧珍,他仍会一如既往地奉养申敏二老,决不让他们觉得晚年孤单。

满仓觉得自己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话,足够感动申敏二老。可没想到申敏听完仍然火冒三丈,她失去理智般对满仓破口大骂,发疯似地把满仓和拿来的礼品一起推出了门外,同时还扔出了一句锋利无比的狠话:

“只要娶了巧珍,咱们从此就是仇人!”

申家的大门“砰”地一声关上了,满仓的心也再次陷入了为难之中。他站在嗖嗖的冷风中,像站在了一个十字路口,不知该怎样去面对自己和巧珍的这段难续的前缘……

第四十七章 夫妻之大战

把满仓撵走后,申敏像枚憋了许久的炸弹,彻底爆炸了。怎么,不是说只是帮帮吗?怎么突然又要结婚了!这,这也太不顾我们申家的感受了!她走马灯似地在屋里一圈圈走着;情绪失控地大喊大叫着;然后一把推开挡在门口企图阻拦她的丈夫,一路哭泣着跑去哥哥家告状。尽管她知道;在这件事情上;哥哥也许并不是她的救世主;可除了哥哥;她还能去找谁呢?

可走进哥哥家;申敏愣住了。

屋里,哥哥正铁青着脸站在客厅中间;脚下铺满了烟头。嫂子流着泪坐在沙发上;跟前的地上乱七八糟的扔满了东西,尤其惹眼的;是几只晶莹剔透的玻璃杯;它们带着形状各异的摔伤;静静地躺在角落里,宛如几只受伤的眼睛;委屈地瞅着身边碎心一般的玻璃碎片黯然神伤。

显然,这里刚刚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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