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 (第2/4页)
摊位上付了什么钱后,钱夹又被塞回了原处。
小涛盯着那只被钱夹塞得鼓溜溜的裤兜,为男人的粗心遗憾着,也为自己的发现欣喜着。他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便向前凑了凑,好让自己的手臂与男子的裤兜保持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然后,他左右看了看,伸手快速向男子裤兜伸去,抓出钱夹,扭身就跑。
小涛太没经验了,以至于手一伸进去,就被男人感觉到了。男人边喊着“抓小偷!”边迅速回身向小涛抓去。偏偏小涛又陷在了来来往往的人群当中,他横冲直撞地没跑出多远,就被三步并作两步的男失主追上来揪住,并猫捉老鼠般把小涛狠狠摔在地上,然后上前,左右开弓地把小涛抽了个鼻孔穿血。
人群哗地散开,又呼地围上,谩骂声、叹息声、劝阻声响成一片。可男子仍不肯罢手,他抽够了小涛耳光,又不顾小涛的哀求,抬起一只穿着皮鞋的脚踏在小涛的肚子上,正要使劲儿踩下去,却听到一声响亮的“住手”穿透人群而至。
人们循声望去,但见一个女人正推开人群急速走出。女人中等偏高的个头,一头短发别在耳后,椭圆形的脸蛋上,眼睛大而圆着,鼻子挺而直着,嘴巴俏而俊着,怎么看都俊秀无比。
“对一个孩子下此重手,你还配做老爷们吗?”女人怒目圆睁,呵斥着男人,“偷你钱包你可以把他交给警察,这样恶狠狠地殴打一个孩子,恐怕你也不会无罪吧?再说了,这钱包不是还在你手上吗?你至于这么死死揪住不放吗?”
女人扒拉了下躺在地上的小涛,见没有反应,便直起腰愤怒地冲男人喊道:“孩子没气了,还不赶快叫车送医院!”
“不,不可能!我只是打了他几耳光,怎么会……?”男子看小涛真的一动不动了,脸上立时冒出了冷汗。他边嘟嘟囔囔地辩解,边一步步向人群中倒退着,最后终于一个猛转身穿过人群落荒而逃了。
巧珍当然知道小涛没有死,所以见男子跑了,也不追赶,而是蹲下身轻拍着小涛的脸蛋,喊:“小涛,小涛,醒醒,我是你巧珍姨!”
小涛躺在地上,痛苦地哼唧半天,才费劲儿地睁开双眼。他望着眼前越来越清晰的面孔,使劲儿地眨巴了几下眼睛,当确定真的是巧珍阿姨时,挂着血痕的嘴角委屈地撇了几撇,然后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自从母亲秀秀去世后,小涛原本是恨透了巧珍一家人的,可此时,异地他乡投身无处,又饱受折磨无人做主,所以此时小涛见到巧珍,便像见到了亲人一般,心中的怨恨早已被他乡遇故人的意外欣喜冲得无影无踪了。
当小涛的哭声从嚎啕变为哭泣的时候,巧珍领着小涛坐了一站又一站的车,天擦黑时,在一个远离了高楼大厦的地带下了车。
下车后,一排排低矮的房屋,一个个简易的木棚,一家家简陋的小饭店、修鞋铺和服装屋映入小涛的眼,还有来来往往的人流中,经常有人戴着帽盔,帽盔上架着一副望远镜似的东西。
“阿姨,这是什么地方?”小涛问。
“煤矿。”巧珍边回答着,边领他走进一间似乎用碎砖头垒砌的房子里。房里的摆设很简单,两张木床,一张方桌,一个洗脸架。再向里走,是一个小隔间,隔间里一个七、八层新的大立柜,漆着乳白色的油漆,温润中透着几分高档,在众家什中宛如鹤立鸡群。立柜旁边,是一台正处在工作状态的缝纫机。缝纫机上,一件灰不溜秋的衣服被机针死死地咬着,余下的部分却从机上滑脱下来,吊在半空,像一只刚被屠宰了的死鸡。
“妈,您回来了!小涛哥找到了吗?”小涛正环顾着,一个灵巧的身影伴着一串银铃似的声音宛如一缕清风飞进屋里,羽燕般轻轻盈盈地落在屋里的桌子旁。
进来的是一个小姑娘,十岁左右的年纪。芊芊细细的身材,清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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