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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的船员,叫做阿伊艾—托斯特万,在苏拉下一次航行的时候,他将回到圣马洛来,会证明我把梅斯莱希埃里的三千英镑交给您了。”

这是朗泰纳的声音。

克吕班是一个做事讲究有始有终的人。他和那名海岸警卫一样一动不动地站着,而且就在那原来的地方,他眼睛贴着望远镜,片刻不离地望着那只小船。他看着它在波浪里逐渐变小,不见了,又出现了,终于靠近那只停泊的大船,停靠在它身边。他能够看出来,高个儿的朗泰纳走上了“塔莫利帕号”的甲板。

那只小船给吊上大船,重新放回吊杆当中以后,“塔莫利帕号”又开始行动起来。微风从陆地吹向海面,这只船张起全部的帆吃风。克吕班的望远镜一直对准这个越来越小的黑影。过了半小时,“塔莫利帕号”只成了一个在水平线上的黑点,在黄昏灰白的天空下,变得更加小了。

九 对于等待或害怕海外来信的人有用的资料

那天晚上,西尔克吕班依旧回去得很迟。

他迟回的一个原因是他在回去以前,曾经一直走到迪南门,那儿有一些小酒馆。他在一家没有人认识他的小酒馆买了一瓶烧酒。他把它放到他的粗布短上装的大口袋里,好像他想藏起它来一样。接着,因为“杜兰德号”第二天早晨要起航,他到船上走了一圈,检查一下一切是否都准备妥当。

当西尔克吕班走进约翰客店的时候,在低矮的大厅里只有年老的远洋轮船长热尔特雷—加布勒先生一个人在喝啤酒,抽烟斗。

热尔特雷—加布勒先生在抽一口烟斗和喝一口酒之间,招呼西尔克吕班。

“Good bye①,克吕班船长。”

“晚上好,热尔特雷船长。”

“您看,‘塔莫利帕号’已经起航了。”

“啊!”克吕班说,“我倒没有注意。”

热尔特雷—加布勒船长吐了一口痰,说道:

“苏拉,溜掉了。”

“是在什么时候?”

“今天傍晚。”

“他去哪儿啦?”

“去见鬼了。”

“那是当然,不过去了哪儿?”

“阿雷基帕。”

“我可一点儿也不知道,”克吕班说。

他立刻又说了一句:

“我要去睡了。”

他点亮了他的蜡烛,向门口走去,接着又走回来。

“您到过阿雷基帕吗,热尔特雷船长?”

“到过,那是好多年以前的事了。”

“在哪儿停靠?”

“几乎到处都可以停靠。可是这只‘塔莫利帕号’却不会停靠。”热尔特雷—加布勒先生在一只盘子边上敲光了他的烟斗里的烟灰,继续说道:

“您知道,那只叫‘特洛伊木马’①的三桅小帆船和那只叫‘特兰特姆让号’的漂亮的三桅帆船是去加的夫②的。因为气候关系,我不同意开航。它们驶回来了,那样子真好看,三桅小帆船装着松脂,它漏水了,于是使用水泵,把水和装的货一起抽了出去。至于那只三桅帆船,它的干舷部尤其受到了损坏。

① 原为英语,意为:再见。

① 特洛伊木马,古希腊传说中希腊人围攻特洛伊九年不下,后将一批精兵放在一大木马腹内,特洛伊人将木马移进城内,夜间木马腹中士兵跳出,打开城门,希腊兵涌入,攻下特洛伊城。

② 加的夫,英国威尔士南部港口城市。

船艏斜桅托板,船艏尖端,前桅帆滑车伸出梁,左舷的锚杆,全都打碎了。大三角帆的补助帆桁在上桅的支木那儿也碎了。三角帆的侧支索和艏斜桅支索,如果船回来了,去看看它们成了什么样子吧。前桅没有一点儿坏,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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