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3/5页)

,见多识广,看着少年不像玩笑,也收敛了笑容:“老弟但说无妨,如果我财运不够,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向天云想了想:“你看啊,这自古以来做大买卖的哪个不是在大都会?你老往穷乡僻壤钻,的确可以赚点辛苦钱,但临老最多也就是一土财主,运气不好,说不定也刚刚够糊口,对不?”

韩玺苦着脸:“这道理我能明白,但没有本钱,没有州郡官衙和府兵关照,怎么敢往大地方去啊?”

向天云摇头道:“你瞧瞧你这身肉,瞧瞧你的脸色,怎么都不能说还是白手起家吧。”

韩玺尴尬道:“小本钱的确也挣了点,老弟到底有什么主意,请直说,如果能成,韩玺发誓定不相忘。”

向天云点点头:“陶朱公知道吧?财神爷,人家做完将军做商人,那个精啊,你知道他赚钱的诀窍是什么?”

韩胖子整天东奔西走,哪里知道这个,猛摇头,但一双眼睛却开始眯了起来,任谁即将听到财神爷的秘技,都忍不住小心肝扑通扑通地开始乱跳。

向天云道:“他老人家泛舟五湖,表面轻松,实则还是运用兵法,经商犹如打仗,对吧。他怎么发财呢?他也和你一样农林牧业什么都做,但办法不一样。他说了,‘论其有余和不足,则知贵贱。’又说了‘知斗则修备,时用则知物’。”

韩玺一脸茫然,“不明白。”

向天云解释道:“比方说,‘六岁穰、六岁旱,十二年一大饥。’每六年有一年风调雨顺的上好年景,也有一个旱年,每十二年有个大旱年,也有一个水年。他老人家就根据这个规律,丰年就大胆收进。因为不会年年丰收,收进的货物不愁没有机会售出。同样,在大旱年物价上涨时,他就尽量抛售,不愁以后没有进货的机会。就这样,他不但自己致富,也能平抑物价、避免丰年谷贱伤农。”

韩玺终于恍然:“好办法,你的意思是?”

向天云也眯起小眼睛:“我当然不是让你去照搬,我们得学这个精髓。我觉着你要么就在老家新平把瓷器做大,甚至组建一个商帮,别一个人上蹿下跳了,如果一门心思做瓷器,积攒了实力,你的商帮把瓷器贩卖到北方和西边,肯定富裕过十代。如果你耐性够好,还可以派遣族中子弟潜伏到建康和京口。”

韩玺疑惑道:“潜伏到那些大地方干嘛?”

向天云道:“你想啊,这天下都乱了多少年了,但是乱的时间越长,岂非就说明很快就有某个强国要统一江南江北,如果真是那样,到时南北的商业大通道要是由你来主持,嘿嘿,别说瓷器,卖什么都可以发财。”

韩玺忽然勒住了马,从身上掏出一块玉佩:“向老弟,不管这事成不成,我都认定你这大恩人了。你走吧,我不缠着你了。这块玉佩你拿着,日后万一有事要我帮忙,我韩家随传随到。”

向天云接过玉佩,嘻嘻一笑,果真跳下了马,“老哥,我也就是这么一说,你万一破产了可别咒我。”

韩玺勒转马缰,大声道:“那也是我韩家的运数,和向老弟绝不相干。”竟拍马回走,绝尘而去。

向天云嘀咕道:“这胖子办事倒也利索,绝不二话呢。”又手搭凉棚,往前面看了看,便转身进了路边的小道。

此刻,在西山镇几十里外的一座山头上,正有三男一女在满山转悠,他们看似神色虔诚,似乎在这里瞻仰先贤遗迹,双眼却都是滴溜溜到处乱看。

紫衫女子一脸不耐地冲着前面那青袍男子道:“郑潜,这都几天了?你要是敢消遣姑奶奶,我就扒了你的皮。”

青袍男子火气更大:“你吼什么?你以为我带着你们到这鬼地方来,为了好玩?‘洪崖堑壁、古洞连云’,哪是那么好找的?”

跟在身后的两个男子,一人着灰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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