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3/5页)
掩起嘴偷笑着说,他还如所有风华正茂的少年一般,潇洒风流。晏远的身边来来去去无数女子,投怀送抱的歌女舞姬,暗自恋慕的闺阁小姐,可没有一个能拴住他的心,甚至没有一个能察觉他风流倜傥的外表下究竟隐藏了什么。
传闻连翘进了晏府后,原本生硬静冷的将军府摆上了琴棋书画,每日夜里都响起丝竹舞曲,歌舞升平。晏远还把晏府花园的镜月阁赐给了连翘一人独住。人们都说,晏将军对那个舞姬真是宠爱的很呐,怕是要为了她破例了。
扶桑很快再次见到连翘。而此时的连翘却再不是几日前的连翘,她们朝夕相对十数年,扶桑第一次见到连翘脸上骄傲而飞扬的神采消失殆尽。
“晏大人对你不好么?”扶桑挽起她的手,问。连翘摇摇头,嘴角依旧是噙着一丝笑,“晏大人对我很好,”她的眉角弯过来,“可是再好又怎么样呢。”
扶桑知道连翘又想起了那时候。每当夜幕初落,晚霞浸染上天空之时,崔毓修长的指尖拨动七弦婉转出一曲相思,连翘足尖轻点水袖长挥舞尽花月。这世上只有扶桑一个人明白,连翘在等的是另一个人,在那个人心里连翘不是闻名天下的舞姬,连翘只是连翘,是他爱的连翘。可连翘没有等到他,就被公主赐给了晏远。
而在此刻,连翘握紧了扶桑细嫩稚然的手,“扶桑,你可不可以帮我?”
【叁。】
崔家是南榆镇上再普通不过的人家,即使是与丞相同宗也显不出一丝荣耀的姿态,倒是因为出了个颇有才情的少年成了镇上小有盛名的人家。与此同时,南榆镇还有户人家有两个女儿,姐姐连翘跳得一曲好舞,妹妹扶桑书得一手好画,姑娘不过舞勺之年说亲的人就踏破了门槛,先说的自然是姐姐连翘。
数不清的人对连翘表露倾心诉说爱慕,说要带她去大漠策马江湖,说要带她去山林隐于安宁,说的越是动人越是将那信口开河表露无疑。而连翘只是嘴角噙着一丝笑听不说话,一副对世事了然的模样。事实上她只是看得多了,知道很多事听一听笑一笑就罢了,说者无心,听者又何须有意。
她不相信他们所有人,确独独相信了崔毓,不及任何一人荣华也不及任何一人富贵的崔毓。或许正是因为他什么都没有,便也没了顾虑没了需要抛下的东西,这让崔毓说起未来来有种蛊惑人的吸引力。
他对连翘说能够认识连翘是他此生最大的福分,他说等明年的棠梨花开了,他会考取功名衣锦还乡,会带她去最繁华的王城,看白玉桥金水河,看夜里盛大明艳的焰火。连翘弯过杏眼柳眉,一双眸子似是光玉流转,她望着崔毓道,“好,我等你。”
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崔毓会名落孙山。他是那样骄傲的人,自小便受尽赞美,是南榆最有才华的少年,只是人们都忘了,这仅仅是南榆,但是天下那么大。崔毓整日醉在酒馆,再也不读书习作。
镇上的人们都叹息着他的一蹶不振,娘亲对连翘的催促也愈发急切起来,“若是过了及笄之年,还没有说好亲事,你可就难了。”连翘带着她惯有的那种优雅且不在意的神情道,“我会等他,不就是再一个四年。”娘亲摇摇头不再劝,这个女儿一贯是这样。也只有扶桑明白,说这句话时的连翘与平时的连翘是不同的,她眼里的光亮不是平日里的傲气,而是一种清澈的恋慕,那感情却是磅礴而剧烈,将无尽等待中的连翘熏染得更显明艳。
而她终是没能等到他,就被另一个人带进了王城,踏进了他们一同梦想过的地方,可那个地方再光华溢彩弦歌高奏都因失去了一个人变得全无意义。
【肆。】
那个人在一个月前来到了王城,他对连翘说很快,很快他就会带她走了。连翘再一次满心欢喜地等待,等来的却依然不是崔毓。内官宣旨时连翘的表情与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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