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3/4页)
舞这样尚存廉耻之心。不是太过可靠地教徒了。看到自已的心腹也露出一丝不忍和寒心,张寅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什么,只是摆手让他下去传令,看他离开了,张寅才无力地向后一靠,整个人倚在暖和的驼绒靠背上,闭目叹了口气。他何尝愿意让儿子心生愤懑,愿意让追随多年的心腹教徒暗生警慎,可是不在其位。他们怎么知道看似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教主,这么些年来是如何呕心沥血,穷尽精力,承受着多么大的压力?父亲在白莲教分裂时被自已人砍了头、叔叔被官府点了天灯,自己的兄弟、妻子,全被处斩,屡屡遭受挫折、失败,屡屡受到血腥镇压,他早已变得心如铁石。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我干的是杀头地买卖呀,怎能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妇人之仁能成得什么大事?多年苦心经营,如今已经发展起来那么大的势力,就算穷自己一生不能改朝换代,相信朝廷也清除不了自己遍布南北地忠心教众,自己的儿子、孙子,总有一天能成为皇帝,天下将变成李氏天下,为了这一天,付出再多的人命我也在所不惜,区区一个女人,又算得了什么?张寅想到这里,唇边牵起一丝冷酷的笑,猛地挺身坐起,眸中又恢复了精明、冷漠、只对权力充满狂热的眼神,他必须打起精神、拜谷大用所赐,今夜,他将博得边关上下百余位官员的友情,同时,在皇上最宠信的臣子身边埋下一个耳报神。他忽然笑了,欣然笑了:以前怎么那么蠢,为什么只想着杀掉他?从他那里听到地一句话,就可能挽救自已教众的安危,就可能将明军数万人马送进地狱,这样的人物,怎能不好好利用?**************************************************王龙的豪宅,四处落满灰尘,冷冷清清,昔日是大同第一富豪的家,夜夜笙歌、花天酒地,然而这才不到一个月地时间,已经好似荒芜了多年。月华轻披,自窗外来,宛若一地清霜。崔莺儿轻轻移步空旷、宽大的空厅,犹如夜色中的一个幽灵人。荣华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显赫地声名,也不过是身死后别人口中的谈资笑料。皇帝白登山下大败伯颜、谷大用大索千军,官员抓起无数,这些事在百姓口中津津乐道,王龙的事仿佛已过了几百年,连后门外的“鑫盛楼”、“太白居”里地酒客,都懒得有人提起了。听说要全面开放互市了,那么朝廷就不用逼着灞州百姓家家养马了。百姓可以种地,可以和关外的人做生意挣银子,杨凌所说的那种新庄稼如果种植开来,百姓的日子就会更好过了。杨虎执迷不悟,到底要些什么?唉,但愿这次,他能真的回心转意……崔莺儿悠悠一叹,随即身形一转,“呛”地一声余音袅袅,腰畔长剑飒然刺出,直指窗口。霍五爷轻如狸猫,悄然跃入,低声道:“莺儿。是我”。“五叔!”崔莺儿急忙收剑迎了上去,霍五爷眉飞色舞地道:“莺儿,机会来啦,今日太原指挥使张寅宴请杨凌,包下了整座“艳会楼”,有一百多个文武官员出席”。崔莺儿一怔,说道:“那算甚么机会?这几日杨凌四处应酬。所至之处扈从如云,如今百余位官员聚会,防卫岂不更严?”霍五爷笑道:“百余支亲兵护卫守在那里,谁会想到平静多日居然有人在此时,在这么多侍卫丛中闯进去杀人?所以人数虽多。防卫必松。再者,正因为有百余位官员,彼此的扈从云龙混杂。谁也不认得谁,我们才好有机可乘。‘艳会楼’名妓如云,今晚吃地是花酒,他们许多人要在那里过夜的,到时候丫环婢女,仆从侍卫川流不息的,酒楼外或许还难过一些,一混进酒楼咱们就是横着走,谁知道咱们是干什么的”。崔莺儿心中一跳,没来由地有点发慌。那种地方混乱之中没准儿真能杀得了他,如果自已诳称失手,五叔老眼不花,能看不出来吗?她吱吱唔唔地道:“五叔,如今是夜里,城门禁上,城上巡兵不断,一旦动手我们根本逃不出去,还是……还是再另找机会吧”。她说完自已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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