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第4/5页)

沉重。”

姬君冶安慰道:“不是的,怀月只是不想麻烦我们。”

姬君陶叹道:“不想麻烦的人便不是最亲的人,小冶,给我订机票,我要回新加坡。明天就走。”他觉得自己的心如同透过树叶落在地上的月光,支离破碎。

“哥,你总要和怀月好好谈一谈,她一定会留在你身边。”

“留在我身边又怎么样?在她眼里,我始终是一个病人,始终是生活中一颗不知何时会引爆的炸弹,始终不能带给她安稳的生活,我总是骗自己,现在连自欺欺人都撑不下去了。一个抑郁症病人,竟然妄想正常人的生活。”姬君陶拼命压住心底的疼痛,“你帮我跟她说吧,就说我想在国外呆一段时间,归期不定,她听了就会明白的。”

“即便要分手,总也要当面说清楚吧,否则怀月会生气的。”姬君冶存了最后一丝希望。

“不见了,”姬君陶的声音在黑夜里无限凄凉,“我见了她,只怕又舍不得走。”

第二天,豆豆的病情稳定下来,怀月终于能稍稍放下心事,靠在孩子的病床前沉沉睡去。只是这个时候的她并不知道,她梦里的那个人,正在万丈高空之上,离她越来越远。

番外一

这段时间一直出差,总算这个星期天没有什么应酬,可以回家看看。说实在我挺怕回家的,每次一回家,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围住我只有一个话题,就是什么时候带女朋友回家给他们过目。

什么时候?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想娶的那个人就在我身边,可是于我而言,永远都会是天边的月亮,可望不可即了。

走进院子,见奶奶正在墙边整理花盆,戴着老花镜,弯着腰瞅得仔细。我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一盆紫鸭跖草,开着好几朵小花,浅浅的紫,在深色肥硕的叶间显得特别娇弱。

“小炀回来了?”奶奶满面笑容,“快来看看奶奶的紫罗兰,开花了呢!”

“奶奶,这不是紫罗兰,是紫鸭跖草。”我揽了奶奶的肩笑道:“紫罗兰的花都长在上部,一朵挨一朵一串一串的,而这个紫鸭跖草的花小得掩在叶子中都快看不见了。

记得第一天到杂志社时看到她就是在侍弄这鸭跖草,她也说这是紫罗兰,听到我的纠正,还红了脸不好意思了,小女生一般,那份羞怯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当妈妈的人,大概那时自己就动了心了吧,只是不自知而已。

“你这孩子,又来跟奶奶较真,”奶奶笑道,“老百姓的叫法跟那些教授们的不一样,我可不管你说的那个什么学名,反正大家都叫它紫罗兰。”

原来是这样,它的俗名也叫紫罗兰。我真是跟她较真了。可惜她从来不跟我较真,我说不是花是草,她点头,我说让她换岗位,她也点头,我说让她去采访姬君陶……那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愚蠢最后悔的事。

我一个人的时候总是禁不住想,如果那次我没有安排她去采访姬君陶,事情会是怎样的发展?如果我一发觉自己的心思就毫不犹豫追求她,事情又会是怎样的发展?姬家虽然是名门,可她并不是一个喜欢攀龙附凤的女人,仅有几次和姬家兄妹的不意相逢,看到的反而都是那兄妹俩在有意地接近她,龙舟赛、酒吧间,她所表现出来的并没有比普通朋友比普通邻居更多一点什么,当然,后来就不一样了。全球华人的自由讨论天地 。

那次云南之行,那个姬君冶的电话,之后就不一样了。

我其实有很多次机会去赢得她的心,我在她的眼中看到显而易见的欣赏和信任,但都被我刻意地疏忽了。因为我其实很介意我们之间隔着袁清和鲁风的那种古怪的关系,我也很介意办公室恋情。领导总在不经意间暗示我的光明仕途,所以我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如果我和她在一起,人们会说:那个陈瑞炀,以前的女友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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