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部分 (第2/5页)
“是的。”
李培南听说过这种毒,娘亲也是栽在它上面,至今不见踪影,也不知她是否已经解毒。若说他与娘亲有什么不同之处,那就是他中毒日子尚浅,发现得早,能用药草洗涮伤口,不使它继续溃散。再不济,他还可以找到柔然的母亲大额吉,向她打听解药,不愁没有应对的法子。
李培南回到闵安寝居探望,花翠看他的眼神有些怪异,他视而不见,揭开帐幔查看她的睡容。花翠在后叹道:“两个都是利索人,刮风下雨身子欠安的,还能把生米煮成熟饭。”
李培南低头看着闵安:“吴先生怎么说?”
“先骂,再叹,最后摇头走出去了。”
“闵安嫁我,迟早之事,吴先生不准拦。”
“放心吧,谁敢拦安子出嫁,老爹那是第一个要拼命的人。”
李培南细心一想,找到了旁人不曾觉察的细处:“吴先生为何急着嫁出闵安?”
花翠默然一刻,终是没有说出缘由,只清淡说道:“当爹的都是这个心思。”她和吴仁已经瞒了闵安几年,老爹自己也说了,他那家族遗传下来的病症,不到时候是不会发作的。只要嫁出了闵安,帮她许得一户好人家,他们才算偿了平生夙愿。
前堂传来几声云板响,过了不久,门童过来说:“巡检大人堂前求见公子。”李培南出了私宅大门,一路径直朝前走,见到了巡检的面儿。巡检为了军营里新编兵士之事前来,照实对李培南说了:“营里男人多,臬司大人前去多有不便,公子声威足,不如去一趟,足以震慑全场。”
李培南赶去军营,帮助巡检平息新军噪乱,他不便于多插手左州军政之事,仅是在校场上站了站。可就是他这一站,众人均想起他在城前凌迟敌人的手段,操练时也变得利索了许多。
忙累了一天,巡检亲自驾马将李培南送回了司衙。李培南在车里闭目养神,听见巡检在外问:“不知新任千户,公子心里可有人选?”
李培南来左州后,大多低敛行事,绝不与朝纲国纪面上相冲突。军营新任长官人选是个棘手问题,他若轻易发声,只恐又落人话柄。
哪知巡检自言自语地说:“去年宫里禁军营就解散了一支百骑卫队,队长流落到我们这地儿来了,听说也是一条汉子,昨天才进的营。我看他底子好,武功又足,就在司衙里合计合计,说动官吏们向上头举荐了队长。”
李培南适时回道:“三省台不见得会附应荐议。”
巡检笑道:“公子且看着,我们自有办法荐成人,再说左将军难得来趟左州,总得成了事再走。”
李培南闭上眼睛:“人说‘藏巧若拙,左州显卓’,果真不假。小小一块地方,藏尽了良才,个个不容小觑。”
巡检嘿嘿一笑:“还精良,也比不上臬司大人和左将军。”他的话没说透,但是李培南听懂了,他就放了心。
然灯后,李培南在厢房里沐浴净身,才脱下内衫,闵安就挑开门栓闯了进来。李培南身在陋处,可也想得周全,在房里放置了一道屏风,阻挡外面一览无余的视线,恰好也能拦住闵安的突发情况。
闵安从屏风后伸出头问:“有空么?”
李培南背对她:“没空。”
闵安自顾自地说:“你签了文书我就走。”她从怀里摸出婚书,用袖口遮住了卷本,躲在屏风后暗暗比划,是顺手递过去给他看好呢,还是趁里面水汽蒸腾时哄得他签字了才好呢,颇有些踌躇不定。
“你信不过我?”
“什么?”
“这么急拿婚书来,是怕我反悔?”
闵安讪讪道:“老爹说了,煮熟的鸭子还能飞呢,哪能不朝锅底加把火?”
“你放下,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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