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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因為昌帝病重而帶來的京城漩渦一直持續了整個冬日,就連中間的年節都未阻擋,京城各家人心惶惶。
一直到來年開春,一切似乎有了定局。
皇三子設宴芙水閣,令死士埋伏於水下,弒長兄、五弟、九弟,又重傷七弟——這一下子幾乎將在年前爭鬥中嶄露頭角的皇子全都廢了,他徑直轉道、直接攜兵入宮。
當夜昌帝「病逝」,皇三子登基大典。
這殘暴的行逕自然遭到了朝中原本其他皇子派系的憤恨聲討。
然而……
當天夜裡的血直接從宣和殿流到了東大門。
經此一夜後朝中一片沉寂。
與此同時,各地討伐「偽王」的聲音卻越發大了起來。
……
…………
遠在北地,與朝中無甚聯繫的北定軍也收到了馳援京城調兵討伐的書信。
京城中能把信送到這裡的人沒有幾個,楚路沉著臉盯著那封某個小兔崽子的親筆書信看了半天,低氣壓地去點將調兵。
楚路當然看出了陳因的意圖?
希望北定去京城。
希望送出這一份擁立之功。
楚路對於陳因的能耐還是信任的,既然能把事情攪到這地步,他肯定有處理殘局收場的法子。
可這會兒偏偏緊急來信求援。
一副「叔父您再不來、您侄子就死定了」的語氣。
↑這說法還是真的
自個兒去涉險?
還是故意的。
真是幾年不見,膽子肥了……
就不怕玩脫了,真的把小命送了?!
另一邊,無意中得到消息的柴鐸簡直是著急上火到嘴邊起了一圈的燎泡。
在大多數情況下,柴鐸都願意裝聾作啞,必要的話當個傻子也沒問題。
但是眼下這明顯不屬於「大多數情況」啊!
他要是再當聾瞎下去,以後說不定就成了個真聾瞎了!
——那封調令……求援信……總之不管是什麼,它肯定有問題啊!!
六州收復之後,北地和南方也不再像以前一樣毫無往來,南方的消息也會傳到這邊,更別提柴鐸在京城裡經營了那麼些年,也有些自己的渠道。
因為早知道那位十六皇子不可能是什麼簡單人物,他對此也多有留意,果然發現了些蛛絲馬跡。遠的不消說,就是駐守京北的虎營、狹涉關的駐守,裡面都絕對有他的人。
在北定的這些年,柴鐸對「手裡有兵的是大爺」這個道理可謂是再明白不過了。
而且那位剛剛稱帝的三皇子現在是什麼名聲?
「十六皇子」現在動手,甚至都能稱得上一句「人心所向」。
可他偏不、偏偏不動!
多此一舉地調駐守在邊疆的北定軍。
在這個多等一天就多一天變故、多一天危險的時候,他卻故意捨近求遠,調了就算急行軍也需數日到京城、中間還要渡河的北定。
——要知道現在的「北定」可不是當年的「北定」。
六州收復之後,這位謝將軍就有意地在削減軍隊規模,或是送返回鄉、或是為各州戍衛……
如今還留在軍中的,雖然卻是精銳,但論規模也只是一隻普通的駐守邊疆的戍軍而已。
柴鐸腦中一瞬間閃過數個「兔死狗烹」「鳥盡弓藏」的事跡。
史書上這些典故簡直多到不能再多,歷來功高震主的有幾個有好下場?!
作為同盟,謝將軍為那位「十六皇子」是嘔心瀝血了。
但是問題就在於他們現在還是「同盟」嗎?
那位「十六皇子」離登臨帝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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