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4/5页)
直地望着她。
他曾经害怕争取过,在还没和祖母生活在一起前,那段人生中最挫败痛苦的日子,他强烈以为自己没有资格再去追求什么,幸好之后遇见了在生命中占有极大重要性的祖母,他才又开始鼓起勇气,不再停滞原地。
结果换来许许多多的伤痕,使他又开始摇摆退缩;还好,他在差点失去时,想起祖母临终前的话……他决定再赌一次。
廉欺世仅是静默地听着,等他说完。
“我在想,也许你愿意成为……不,也许你就是那个人。”他的声音听得出颤抖的紧张,脸上有着不自然的笑,僵硬无比。
黑亮的秀眸缓缓垂下,她想了想,然后问:“你知道我娘如何称呼这种人吗?”
“怎么称呼?”他的问句藏着忧心。
察觉他的不安,廉欺世伸出一手,悄悄搭上他的手背,缓缓绽开笑颜——
“上邪。”
从那天起,她成了他的上邪。
“爷难道不惩罚属下?”
等着雷观月从廉欺世的房里出来,一等就等到下午的严长风,在主子前脚离开房内,后脚立刻追了过来。
“事情的来龙去脉你都查清楚了?”雷观月停在自己的房门前。
“确实跟她们说的一样。”不到一天的时间,办事效率极佳的严长风,已经循着笙歌这条线,明察暗访了不少人。
事实上,即使不这么做,主子也早就认定廉欺世是孩子的母亲。
先前严长风曾经试图劝阻要去找人的雷观月,要他冷静下来,再仔细想想,但是雷观月只给了他一句话——
无论如何,我己经决定相信她。
那么他的调查又如何呢?可笑的证明自己从头到尾都是个讨人厌的坏人角色而己。
“嗯,你可以下去了。”雷观月手一挥,表示没事了。
“爷难道不惩罚属下?”他又问了一次。
“何故?”
“……”严长风默不作声,知道主子清楚原因。
“她说,一个人终其一生都在找可以信任的人,有些话即使是枕边人也不一定能说出口,既然寻得这样的知己,千万别因为一时冲动而失去珍贵的他。”
“笙……廉姑娘说的?”
正确一点来说是她娘说的。
“嗯。”雷观月决定不把实情全盘托出。
她会那么说,正是担心他会对始终坚持送走她的严长风发怒,所以才拐弯抹角地告诉他。
“……”严长风低头不语。
“如何?被讨厌的人帮忙求情的感觉?”雷观月故意问。
“属下未曾讨厌过廉姑娘,只是觉得她的身分不适合。”
“你该知道,这个家从来不兴门当户对那一套。”
“我现在知道主子如此离经叛道了。”
雷观月抿唇一笑,在进房门之前,留下这么一句——
“以后,她也要拜托你了。”
真的聊太多了。
体力不足的雷观月,一整天经历和思考的事情太多,过度的疲劳马上反应在身体上,发了高烧。
身为药师,廉欺世通常看一眼即能替人抓药,把脉则是看不出所以然时才用的。至于雷观月呢,只须摸跟问就知道了。
“如何?”严长风问着显而易见的问题。
“高烧。”廉欺世正经八百地答着显而易见的回答。
“嗯,我去药坊买药。”严长风说着就要出去。
廉欺世忙道:“不用啦!我家有,而且应该还没坏,不过很多,需要你跟我去搬。”
没坏?很多?搬?
她的话留给了严长风一堆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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