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第3/5页)

完结走着,各种不妥请捉,爱你们。

☆、前夕

长音殿内安静如昔,错金博山炉里的檀香燃烧殆尽,唯有香气隐隐缭绕,绿釉连盏灯台上的烛火忽明忽暗,摇曳不定。三生轻手轻脚,先添了香,后拿了小银剪,将烛花一一剪去,回头望向倚在芙蓉榻上专注于医书的安平大君,忍不住问道:

“殿下,…。。真的,要掌灯吗?”

他和三石都是安平大君的近侍,也是他愿意信任的人,所以有时候,有些话本着好意,不吐不快三生就会说出来。比如今晚,他基本可以确定他的妻主无论如何都不会应召,哪怕只是来看望殿下。因为据他刚刚探知的消息,驸马梁沛在外奔波了一天,疲累至极,回到大君府,进了流霜殿,倒头卧榻,连衣服都没顾上换。

安平面上波澜不惊,闻言缓缓起身,透过镂花月影纱窗,向外望去,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他之前找机会从梁沛那里借了本医书,看了几遍,今天又从下午看到晚上,眼睛开始发酸,仍旧是一知半解。这样做,并不是多喜好医术,而是为了和她有话说。只可惜,驸马似乎与他无话可说,虽是夫妻,两人并不常见面,甚至还不如他们成亲之前遇到的次数多。

“掌灯。”

他微蹙了长眉,淡然说道,压制着心头浓烈的期盼。

掌灯,是自本朝开国以来,大君出降,与驸马同房共寝必守的礼制。驸马尚君,居大君府邸,无诏不得登大君寝殿,若大君有意与驸马同寝,便差府中詹事在殿前飞檐下挂一对儿大红绡纱灯笼,借此传召驸马,以彰显即使共同生活,也该君臣有别,体现皇家儿郎的尊贵和颜面。因为这样的约束,做驸马除了荣耀门楣,大多数时候,她们都在自己高高在上的夫郎面前矮着半截,不似寻常百姓家夫妻间相敬无隙,亲密自在。

旁的皇子婚后生活是什么样安平不知情,只到了他这里,成亲月余,掌灯月余,都没将驸马召进自己的长音殿。

这样的憋屈,没法子去跟人诉说。怨她抗旨不尊么?传出去还不成了别人的笑柄。怪她太过忙碌么?圣上当初为了体恤他这个兄长,新婚还令奉医局特地准驸马休假一月。但这一个月里,梁沛大部分时间候在梁府,守着病重的老主父冯氏,尽心侍奉;再不然,就为她三妹梁波的事情四处奔走。偶然见到他,也不过给他例行看诊,问候几句,叮嘱他尚未痊愈,多需静养,不过三两句话,就把他满腔情意堵回去,之后急匆匆告退,再不见人。

只是安平自己能感觉到,身体比之前大有起色,赐婚圣谕下达,他就开始很认真地,按照她的嘱咐将那些汤药一顿不拉的喝着,如今只要不过于劳累,便和正常儿郎没什么区别。她是大夫,总劝他静养。可是…。。静养到什么时候她才肯和他同榻而眠?

梁家多事之秋,她是府中梁大学士唯一能指望的女郎,诸事繁杂,他能理解。他去梁府尽孝,众人皆知大君尊贵,阖家上下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闹得他也不自在。他有府邸,规模建制非梁家可比,是以梁家也不挽留,怕过了老爷子的病气给他,以至于他每天能见上梁沛一面的期望,都变成了奢望。

他不是糊涂皇子,多少能察觉到她在逃避。如果梁沛在意他,无论如何都会寻找机会和他在一起,她忙得脚不沾地,不过是搪塞,不过就是因为她心中割舍不下亡夫李氏。那个男人如影随形,夹在他们中间,成了无法逾越的隔阂。活着的时候,他们曾经打过几次照面,那人丰神俊朗,仪表堂堂。他见过他拉着梁沛,亲密地喊她“沛沛”,两人柔情蜜意,旁若无人。那时候他只能偷偷看着,心里发堵,如今他也拥有了这个便利,对着梁沛,却说不出口了。

他不是不识大体,李氏去世不过半年的光景,如果梁沛就此另觅新欢,那便不是他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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