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4页)
的东西越能够保全自己的故事。庄子最后总结道:
“山木,自寇也;膏火,自煎也。桂可食,故伐之;漆可用,故割之。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无用之用也。”
他说山木自讨砍伐,膏火自讨被烧,桂树能吃,所以招人砍,漆树之汁可用,所以让人割皮,世间的人都知道有用的用处,而不知道无用的用处。
是啊,世俗中所谓的“有用”,其实往往是戕害自身的。就像人们夸猪的全身都是宝,对猪又有何益?旧时的统治阶级为了让人给他们卖命,往往以功名利禄相诱,世间庸人也都以“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为荣,名义是光宗耀祖,风光无限,但在名利场中,渐渐就迷失了本性,最后身死族灭者也屡见不鲜。
所以历史上的好多人,或者像陶潜一样不为五斗米折腰,主动离开名攻利敌之场,或者虽在名利场中,却保持着山林之念。像张良,虽然相貌似“妇人好女”,早年却曾是和刺客拿着大铁椎想对千古一帝秦始皇发动“斩首行动”的豪客。但他后来得到黄石公的教诲,不但明达了兵法上的虚虚实实,对于世间万事也有了新的参悟。所以他后来当功成之后,就闲居家中,修身养性,不再参与世事。结果像韩信、英布之类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而张良独免于祸。司马光曾赞叹道:“以子房之明辨达理,足以知神仙之为虚伪矣。然其欲从赤松子游者,其智可知也。夫功名之际,人臣之所难处。如高帝之所称者,三杰而已。淮阴诛夷,萧何系狱,非以履盛满而不止也?故子房托于神仙,遗弃人间,等功名于外物,置荣利而不顾,所谓明哲保身者,子房有焉。”(《资治通鉴》)
又比如像白居易,虽然早年也是满腔抱负,但见朝廷混乱,知事已不可为后,就转为“穷则独善其身”的原则。《适意》这首诗,很贴切地反映出白居易此时的心情:十年为旅客,常有饥寒愁。三年作谏官,复多尸素羞。
有酒不暇饮,有山不得游。岂无平生志,拘牵不自由。
一朝归渭上,泛如不系舟。置心世事外,无喜亦无忧。
终日一蔬食,终年一布裘。寒来弥懒放,数日一梳头。
朝睡足始起,夜酌醉即休。人心不过适,适外复何求?白居易讨得闲职,远离了###的漩涡,他素食布裘,却有朝睡足,夜酌醉,乐山乐水无拘无束之乐。而且正是由此,他才躲过了“甘露之变”这场大祸。“甘露之变”后,仇士良指挥宦官大肆屠杀朝廷官员和禁卫军士兵,被杀死的有六百多人,曾经排挤过他的宰相王涯等都暴尸街头,没人敢收殓。白居易得知此事后,感慨万千之余,独自一人游了洛阳的香山寺,赋诗道:祸福茫茫不可期,大都早退似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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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最高超的作为--无为之为(5)
当君白首同归日,是我青山独往时。
顾索素琴应不暇,忆牵黄犬定难追。
麒麟作脯龙为醢,何似泥中曳尾龟。这首诗说,在那些昔日风光无限,“成功”地将白居易排斥出朝廷的高官大员们同赴黄泉路时,白居易却悠然地登山揽胜,那些刑场上的官员们不会有心情像嵇康一样优雅的索琴来弹,只能像李斯一样作黄犬之叹。最后白居易用《庄子》中的典故作结,那些官员貌似和龙与麒麟一样的尊贵,但现在都上了屠宰场,那还不如我这个像泥涂中的龟一样的人,虽然低微,却自由自在。
《庄子》在《应帝王》里说:“无为名尸,无为谋府,无为事任,无为知主。体尽无穷,而游无朕。尽其所受乎天而无见得,亦虚而已!”也就是说,不要追求什么名声,不要做出谋划策的智囊,不要承担什么责任,不要当智慧的主宰。体会无穷的大道,游心于无我的境界,享受天所给的一切,而不要以为有什么所得,这都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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