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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铁板上,他还是觉得有点儿窝火,堂堂天子,圣旨不能通行,反而封还了回来,文武百官们非但不遵旨,而是跪在了午门,一定要他收回成命,朱佑樘当然不爽。

事情已经过去了五天,这五天里,朱佑樘的心情越来越坏,今日清早起来的时候,他甚至不让人传消息,索性来个耳不听为静。

在这正心殿坐了一会儿,朱佑樘便感觉有些难受了,十几年来如一日的勤政,现在突然歇下来,反而让他有点儿无所适从,不知该如何是好。

朱佑樘索性叫人将近几日的奏书送来,这些奏书其实都是千篇一律,所谈的都是开海的事,也都是一副维护祖宗制度的嘴脸,奉劝朱佑樘不可开海云云。

“哼!祖制……倒是搬起太祖皇帝来寻朕的麻烦了!”朱佑樘看了几本,便又将奏书抛到一边,这一大箩筐奏书根本不必再看,就知道里头会写些什么,他轻轻地躺在椅上,眼睛半张半合地想着什么,随即微微一笑,露出一副阴谋得逞的笑容,慢悠悠地道:“你们既然要谈祖制,那朕就让你们知道什么才叫祖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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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装的空调,今天居然漏水,水从电源线上漏出来,吓得半死,去找卖空调的来修,然后又去请装空调的师父,从新拆下来装过,又忙了一下午,还是更晚了,哎,最近刚刚从家里搬出来,很多地方还不适应,请大家体谅下吧,老虎也感觉很是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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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龙颜震怒还是龙颜大悦

“陛下……”

正心殿里,萧敬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他蹑着脚,悄悄地走到朱佑樘跟前,那张苍老的脸略显苍白,秉笔太监、东厂厂公,地位何其尊贵,可是尊贵的同时也意味着压力。

萧敬慢悠悠地道:“午门外头闹事的官员还没有散去,不过有一个兵部主事又晕倒了,太医们正在为他看病,奴婢来问问,是不是……”

朱佑樘听到萧敬说话的声音,眼眸儿微微抬了抬,随即又阖起来,慢悠悠地道:“你怎么看?”

萧敬沉默了片刻,道:“陛下的主意就是奴婢的主意。”

东厂这边确实不想趟这趟浑水,萧敬心里也清楚,陛下的举止很异常,看他的神色似乎已经胸有成竹,这件事不会像表面这样简单,自己还是谨慎些的好。

隔岸观火,似乎也不错。

朱佑樘不由笑了,欣赏地看了萧敬一眼,至始至终,萧敬在这件事上几乎没有任何表示,可越是如此,越显出了老成,他轻抚着案牍,慢悠悠地道:“朕也很为难哪,开海对大明有好处,可是大臣们这样闹也不是办法,君臣离心是大忌,朕岂能无动于衷?”

朱佑樘沉吟了片刻,继续道:“传旨意吧,收回开海的旨意,告诉午门外的官员,让他们各自回值房办公,不得再做这等斯文扫地的事,朕有些乏了,今个儿还要歇一歇,明日朝议仍旧进行。”

朱佑樘做出了让步。

这个让步很艰巨。

似乎为了表现自己的余怒未消,朱佑樘又补上了一句:“告诉朕的爱卿们,朕很生气,朕想问问他们,他们到底是朕的臣子,还是江南某些人的臣子。”

萧敬骇然地看了朱佑樘一眼,这句话实在太严重了,朱佑樘这是质疑文武百官的忠诚问题了。而且直接把江南说出来,也很是不客气,一副撕破脸的样子。

只是这些和萧敬似乎也没有关系,他只是淡淡一笑,道:“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去知会。”

陛下让步了。午门外不少官员弹冠相庆,庆祝这‘来之不易’的胜利,只是有些人却高兴不起来,胜利了吗?一场莫名其妙的开海、禁海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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