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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无他,都督府过于专权。到了后来,文皇帝定都北京,这个有名无实的都督府终于启用,不过从辖制天下军马转而成为了管理江南各军镇的职权。

这里的建筑已是老旧了不少,官不修衙,这倒不是古时的官员有多高风亮节,所谓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为官一任大多数只是三五年,三五年时间就算想修缮衙门也来不及了,等修筑好了,只怕人已经调去了他处,最后只会便宜自己的继任者,反而自己担负了污名。所以这都督府衙门矗立了百年,如今许多墙面都已经斑驳,尤其是前衙更是惨不忍睹,不过前衙是一回事,后衙又是另一回事,那里毕竟既是官厅,又是官员的寓所,至少要考虑舒适性,比起前头,后头还是颇有几分富丽的,这里的花厅,曾是无数官员拜访的圣地,谁都知道,朱辅位高权重,在皇上面前说的上话,不少失意的官员都想走这一条门路重新一飞冲天,因此前来结交和巴结的车马如龙,倒也算是南京城的一个奇景。

只是近几日,这个风气似乎又变了,流传在南京的报纸已经说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成国公家犯事了,涉及到了东厂,涉及到了府邸查抄,所犯得也必是大事,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自然而然,那些经常出现的官员一下子没了踪影,从此人间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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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送到。

第七百八十三章:大恩大德

一个不速之客抵达了这里坐在花厅,他的眼睛东张西望,似是在打量这花厅的布局,显得兴致勃勃。

这人穿着一件道袍,年纪已是过了四旬,却没有中年的持重,手里虽捧着茶却不去喝,目光却是落在花厅中一幅秋猎图上。

这种图画在明朝很为流行,便是寻常百姓也会买一张悬在屋中,读书人一般是不张贴的,多半也是嫌这图带着几分武气,以画观人,这位成国公想必是个不计较别人看法的人,这样的人其实最难打交道。

来人吃了口茶,不疾不徐的换了个坐姿,正在这时,厅外响起一声咳嗽,门洞里,一个瘦弱的人影负手出现。

在许多人眼里,成国公应当是个虎背熊腰的人,毕竟参与军机,守备南京,坐拥十万大军,这样的人必定是个魁梧的大汉,就算不如张飞、许褚,那也该有几分凶气。

可是进来的这个人只是穿着寻常的长衫,头戴着寻常的纶巾,身材修长,书卷气显然比凶气要多的多,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眼睛,他的眼睛不似寻常人那样左顾右盼,而是带着几分锐气,目不斜视,就算偶尔目光移动,也有几分顾盼自雄的凛傲之气。

来人连忙站起来,作揖道:“这位可是朱公吗?”

朱辅微微捋须,那锐利的眼眸在来人身上打了个转,似乎一眼看穿了来人似得,霎那间,他眼中的锐气尽敛,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蔼色,朱辅微微笑道:“不敢,还未请教足下高姓。”

“鄙人刘成刚。奉宁王之命。特来送礼。”

刘成刚……

这个名字北京城或许已经家喻户晓,可是在南京,只怕没几个人听说。若是在京师听说刘成刚跑来了南京,只怕所有人都要惊掉下巴不可。

对朱辅来说,这个名字平淡无奇。他只是莞尔一笑,淡淡道:“宁王?我一向与宁王没什么联系,怎么,宁王跑来我这寒舍做什么?”

这句话的意思就有点儿不像待客的道理了,不但言语冷淡,而且还有逐客的意思。

刘成刚不以为意,道:“小人前来,不但是备了宁王的礼物,同时也是来为公爷安顿后事的。”

朱辅眼睛一眯。那收敛起来的锐气顿时又展露出来,低声冷哼:“哦?莫非你是来做说客?”

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