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部分 (第3/5页)
紧张起来,忙道:“不知是什么病。”
德王却是一副羞于言词的样子,最后道:“疯了。”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疯,钦差可不是傻曱子,来之前他是做过功课的,大致了解了一下这位世子,就在几个月前,这位世子还上了一道奏书庆贺朝曱廷凯旋得胜呢,这才几天的功夫,怎么说疯就疯。
钦差自然不信,对德王曱道:“殿下,朝曱廷正在多事之秋,太后垂青世子,欲请他入京操持国器,这可不是玩笑。”
德王却是道:“大人不信,但可明辨。”
这一辩不要紧,真正辨下去,还真是吓人一跳。
朱佑榕确实是疯了。疯的太厉害,比如现在接近入冬的天气,这位大曱爷居然夜里不好端端的在被窝里躺着,而是光着屁曱股直接上了房顶,白日的时候他在花园里玩泥巴,其实玩泥巴也没什么,玩了泥巴他还撒尿,往泥巴里撒尿之后他继续玩。
口味太重。
钦差这时候只能目瞪口呆。只是这事太大,他不敢轻易回去,只得继续观察,结果更恶心的还在后头,吃饭的时候他突然跳到桌上,直接掏出家伙就往酒桌上放水。放完了水又大快朵颐,还不忘大叫痛快、痛快。
德王老人家只是一副痛曱心曱疾曱首的样子,这钦差一琢磨,顿时明白这里头的关节了。
人家不是疯,而是压根就不敢进曱京,当年燕王在京师的时候,不也是装疯吗?为何?保命而已。
论与皇家的亲疏,安陆王显然比德王一系要亲近的多,结果安陆王是什么下场』但人死了,还要祸及家人,天下人都知道锦衣卫跑去安陆是做什么的,而德王一系好端端的在济南,过的虽然不是神仙般的日子,可至少也算是称孤道寡的人,生活还算是乐无边的,这个时候进曱京,要嘛就是给人做傀儡玩偶—嘛又落一个安陆王的下场』但朱佑榕倒霉,德王一家几百口也要倒霉。
所以这朱佑榕才会有这一幕。他不能抗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人恶心走,这个摄政王谁愿意谁当,德王一系的人反正是不上这个当的。
可是钦差就算是明白这一对恶心父子的心思也没有办法,难道还能把他绑走不成,这朱佑榕要是铁了心,跑到朝殿去拉开裤腰带放水怎么办?他反正是不曱要曱脸了,可是朝曱廷毕竟还是要脸。
对付这种不曱要曱脸的人,钦差只能逃之夭夭。
这钦差一走。
德王府就清静了,年迈的德王唏嘘的坐在堂中,用手轻轻捋着颌下的白须,眼里现出无奈之色。
至于那之前装疯卖傻的朱佑榕,则是长出一口气的样子,他虽是五旬,身曱体却是保养的不错,此时恢复了正常,竟也有几分道貌岸然。
“父王,不知朝曱廷,会不会放过儿臣。”朱佑榕显出几分后怕之色,若说在安陆王曱进曱京之前,朱佑榕是很羡慕朱佑阮的,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同辈,凭什么你来摄政我却继续窝在这里做世子。可是等到京师地消息传来,他才暗暗乍舌,这哪里是摄政,这分明是杀猪嘛,谁去了谁倒霉,死一个就算了,还要祸及全曱家。
等到京师里的耳目听到朝曱廷选定了他来接朱佑阮的班,他几天没有睡好,他怕呀,谁不怕谁是孙曱子,不管怎么说,他好歹现在是藩王的继承人,家里妻妾成群,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在这济南府里,他就是土皇帝,谁都要礼让,去京师?傻曱子才去。
德王摇摇头,道:“想必不会,朝曱廷也是要脸皮的,就算知道你是装疯,多半也不会如何,反正谁来摄政都可以,就是不能让咱们来摄政,这是送死,不是摄政,榕儿,这些时日曱你不要懈怠,该装的还要装,埋伏曱在济南的那些厂卫定然还会盯着你我父子,眼下是多事之秋啊,自然是谨慎一些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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