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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如果以後我有孩子，我一定要疼他、愛他，把他捧到天上，哪怕他是捏個橡皮泥，我也會誇他捏得真好，只有我知道，這些你覺得沒必要的話，對我來說，有多重要。&rdo;

裴向東蹲下來，把爸爸的手搭在臉上，喝了酒後大概是血液循環加快，能感覺到，那甚至有些高的溫度，他看了爸爸很久、很久：&ldo;多誇誇我吧，爸爸。&rdo;心裡的萬般思緒，到了嘴邊，只剩下這句話。

爸，你看到了嗎？我一直都很努力，只是你沒有看到或是選擇性忽略了罷了。

裴鬧春忽然輕咳了兩聲，嚇得裴向東立刻站起，正著色，口氣也變得嚴肅：&ldo;爸，你怎麼了？&rdo;想說的話，一股腦說完後，反倒是生出了無窮無盡的後悔，說這些有什麼用呢？爸爸會聽嗎？不會的，小時候的他，不也和爸爸吵過嗎？曾經跳腳、又喊又哭，歇斯底里地抱怨，我已經做的很好了！然後爸爸還不是一如既往地沒當回事。

&ldo;我……有個禮物要送你。&rdo;他一拍腦袋，像是忽然想起，試圖站起，又一屁股坐下，喝醉了酒連四肢都有些發軟。

裴向東注意到父親像是沒到剛剛他說的話，心裡立刻鬆了一口氣，他幫著扶著父親，口氣挺無奈：&ldo;好，你要送什麼，要去哪？&rdo;父親摸索著往前，他就像個自帶輪子的拐杖，陪著他一步步地到前頭去，裴鬧春要去的正是自己的臥室，一進屋，對著的便是一張書桌，桌頂上的位置安著燈管，桌上則擺著電腦、印表機、各式各樣的文件，這便是裴鬧春平日裡辦公的地方。

&ldo;就這個，給你。&rdo;裴鬧春手在桌上摸了摸，一下抓住了一本黑色皮質的筆記本，估計是什麼單位活動送著，上頭還印著燙金的a縣醫院標誌，看見裴向東接到手，他也挺滿意，直接一屁股坐在床上，慢吞吞地脫鞋、脫外套，鑽進了被窩，不耐煩地揮了揮手，&ldo;去吧、去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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