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3/5页)

“哦,嗯……私事?”年长的女巫似乎是被‘私事’这个词迷惑住了,她只迟疑了片刻就将画像里的其他女巫赶去了另外的画框里,“现在,说吧。”

德拉科抽出魔杖在女巫的戒备随时准备落跑的时候划出了一个灰j□j域,不能被听见也不能被看见。可真到了这个时候,德拉科又犹豫了,难以启齿。他觉得他自己简直傻透了,竟然想要来找一幅画像答疑解惑,而且还是幅蠢狮子们的画像!

“恋情受阻,那姑娘不肯接受你?”女巫毫无预兆地开口了,看似随口而出的问题却愣是让德拉科的心脏狠狠地跳跃了一下。

“不,不是姑娘。”德拉科下意识地回答道,然后脑中一片白光如遭雷击。他想,他或许明白了。

“不是姑娘……你……你、你……”画框里的女巫就像是回过了神一点点睁大眼睛,“你喜欢上的那个人……该不会……该不会……男……”

行为永远比思想来得快,蓝光闪过,女巫的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喉咙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但任何指责和怒骂都无法说出口了,她又一次被封舌锁吼。眨眼间,灰色的封闭分崩离析,那些散落下来的魔法痕迹就像是点点雾霭,衬得德拉科远去的背影愈加绝决和哀伤。

等到终于到了没有窥视的角落里,德拉科蹲了下去抱住了自己的膝盖。曾经模糊不清的东西到这一刻逐渐清晰了起来,剥丝抽茧,就像是一面正在被擦去水雾的镜子。

不苟言笑的西弗勒斯。斯内普,高高在上的西弗勒斯。斯内普,严厉冷酷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教他魔咒时的耐心和严肃,熬制魔药时的认真而专注,偶尔走神时那双空洞悲伤的眼睛,那个冬日午后如昙花一现般温暖而美丽的微笑,以及现今越来越长久地盘踞在自己脑海中的清晨的剪影,然后汇聚成倒在血泊里的那张死气沉沉的……

心脏被狠狠地打了一拳,血液瞬间冻结。

多么自私啊,就这么走了,丢下了我。

德拉科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又想要大笑出声,你看,他曾经是那么恨他。那个男人背叛了他的父母,背叛了他的信任和感激,然后又轻轻松松地死掉了,丢下了他,任由他看着身边最亲的人一个一个地死去。

『我是你的教父。』

是啊,你是我的教父,你是我的教父你怎么还能理所应当地弃我而去,任由我……任由我……怎么能、怎么可以,什么解释都没有……但是啊,原本恨他的理由在重新看到那张脸的那一刻起就变得那么苍白和无力,多么得幼稚啊,像个孩子那样去针锋相对去吸引那人的注意。

『记住我的话。』

他以前有多痛恨这句话啊,那么高高在上的口气,那么漠然的表情。记住你的话,记住你的话……凭什么,即使你说的都是对的,但我也有我的想法,我早就不再是个孩子了,不再是了,为什么你就是看不到呢?

而现在……

『记住我的话。』

是啊,记得,每一个字连带着每一个发音,都在脑海里,深深的,挥之不去。

怎么能忘呢,他的整个童年和少年都几乎与之为伴的人。他的童年……他也曾有过让别的孩子们羡慕和嫉妒的绚丽童年,有父亲有母亲,还有一个拘谨严肃却认真得可怕的教父。

他曾经抱过他是不是,那个男人抱过他,在他还是个婴儿的时候,是不是。德拉科突然觉得自己能够想象得到,那个男人是怀着怎样无奈而忐忑的心情从他父亲的手中把自己接过去,动作会是怎样的拘谨而僵硬,必定是蹙着眉的或许脸色还会微微发青或者想要对一个新生儿表示出善意的微笑最后却尴尬地定格成了嘴角的抽动……

德拉科跟着想象中的人扯了扯嘴角,然后他开始恨自己了,痛恨婴儿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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