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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言靠在牆上,怔怔的看著地上出神。

她的大腦一片混亂,昏昏沉沉的無法思考。垂在身側的手微微的抖著,身體裡一陣又一陣的寒意湧上來,她抬起頭,閉上眼沉沉的吸了口氣。

身側忽然又傳來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終於在她幾步遠的位置停了下來。溫言遲緩的回過神,下意識的轉頭看了眼。

來人她不認識,但剛才席間見到的時候就恍惚覺得眼熟,她想了半天才記起來,好像是陸淵生日那天在他家裡見過一次。

兩人相視一眼,溫言匆匆移開目光,剛欲轉身離開,那人出聲叫住她。

秦澤從剛才就看見他們兩個人在角落裡拉扯,此刻走近看到溫言唇上的口紅有些曖昧的模糊,不禁冷笑一聲,出言嘲諷道:「溫小姐,還真是一刻也閒不住啊。」

溫言安靜的抬眼看著他。

秦澤見她不說話,仿佛默認一般,繼續不客氣的刻薄道:「難道是我對演藝圈的期待太高了?其實所有德藝雙馨的女明星都跟您一樣,有備無患,隨時準備投懷送抱?」

溫言無聲的笑了下,平靜的出奇。

上次見面的時候一口一個嫂子,此刻在這樣的情景下再見到,還真是足夠諷刺。

她沒打算說話,轉身往衛生間的方向走。

身後的人再次沉聲開口:「他因為你都成那樣了,你倒是在這兒忙著找下家?」

溫言倏地停住了腳步。

她遲疑的轉過身,清清楚楚看到面前的人眼裡的嘲諷和鄙夷,瞬間幡然醒悟。

不管陸淵成什麼樣子,也都跟她沒有關係了。

她跟他的圈子本來就是天差地別。不管是陸淵,還是齊遠,他們這些人才是食物鏈的頂層,講究得到,獲取。而她,連生存都難。

在他們眼裡,她又算什麼呢。

是可以用利益換取的東西,還是不停攀附的笑話?

她連自己都活不好,何必去擔心什麼都有的人呢。

溫言緩慢而平靜的笑了下。

她微微仰起頭,聲音冷淡而清楚:「我跟陸淵已經一點關係都沒有了。他的事情,全部與我無關。我的事情也是一樣。」

秦澤看著她纖瘦挺直的背影,暗暗皺起了眉。

他還記得上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伏在浴室的地上不停的抖著,整個人都濕漉漉的,白色的裙子上還沾著血跡,也不知究竟遭受了什麼,連他看著都覺得於心不忍。

陸淵氣得發了瘋,不許別人管她,把他們全都攆了出去。後來這段時間陸淵怎麼過的他們幾個也看在眼裡,背地裡也忍不住感慨一句自作孽。

兩個人的糾葛他們後來大概也聽說了一些,一向高傲驕縱的陸淵竟然也會有求而不得時候。他們都想不通,這女人到底是怎麼牽住陸淵的。

短暫的接觸下來,除了外表,她跟周晚一點也不像。

周晚也只是外冷內熱罷了,人其實還是明朗的,跟陸淵在一起的時候整天膩在一起吵吵鬧鬧的,和普通女生沒什麼兩樣。可眼前這位,秦澤隱隱覺得,她實際上比外表看起來的還要冷漠陰鬱的多。

她身上總是呈現出一種詭異的平靜。在酒桌上面無表情,不討好也不拒絕;對於他的挖苦沒有反應,不惱怒也不反駁;提起舊情人毫無波瀾,不在乎也不詢問,仿佛這世上就根本沒有什麼事情能讓她真正在意。

秦澤想到陸淵,不禁擰著眉嘆了口氣。

這種女人,要麼是段位太高,要麼是故事太多。

漂亮,神秘,特別,猜不透,得不到。

這樣的人在感情里,只是存在,就是贏了。

作者有話要說: 齊遠在強取豪奪的文里,應該可以做個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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