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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溫言嗯了一聲。

何硯面色緩了緩,繼續說:「這次你新歌的成績還不錯,看後續怎麼樣,如果好的話原本計劃的新專輯可能會提前。」

溫言神色淡淡的,看不出歡喜。

何硯輕輕皺了皺眉。

她也拿不準溫言今天這幅樣子是怎麼回事。如果是因為秦禹的事兒,那額頭上的傷似乎無法解釋。如果是吵架……

見溫言仍舊呆呆的坐著,不知在想些什麼,何硯突然問:「你們最近見面了麼?」

溫言足足愣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轉過頭不解的看著她。何硯一向不過問她的私人生活,即使說起來也是點到即止,這樣直接坦白的詢問,還是第一次。

隔了片刻,何硯狀似不經意的說:「上次交通事故的後續公關,應該花了不少錢吧?」

見溫言仍舊一頭霧水,何硯不動聲色的繼續道:「咱們公司的公關部,可沒那麼高的效率。」

溫言慢半拍的理清了這看似不相關的幾個話題間的聯繫。她微微變了臉色,睜大了眼睛看著何硯。

何硯看了她一眼,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的告誡道:「你可千萬別給我搞出藝術家不食人間煙火那一套。知道你想唱歌,就算是為了唱歌,這路也得順當點。這事兒怎麼看對你都是百利無一害,你給我拿出點敬業精神來。」

她說的每句都在理上,溫言沉默的聽著,無從反駁。

何硯最後叮囑道:「明天沒安排,你在家裡好好休息。後天不要再像今天這幅鬼樣子。」

溫言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好。」

隔天上午溫言約了方醫生。

方柔正在整理病歷記錄,見溫言來了,朝她笑了笑,起身給她倒了杯水。

兩人在沙發上坐定。

「最近我好像又經常夢到過去的事。」溫言靠在座位上,仔細回想了一番,又補充,「但很多又不是真正發生過的事情。」

「夢裡我想幫助別人,但其實自身也難保。」

方柔點點頭:「最近生活里發生什麼事了嗎?」

溫言半響沒有說話。隔了良久,她輕輕的說:「我前段時間認識了一位跟我一樣的……有抑鬱症的人。也不是很熟。他曾經跟我傾訴過,可我總覺得自己什麼也沒有幫上他。」

方柔認真的聽著,並不急著開口。

溫言繼續平靜的說:「之前我有覺察出他狀態不對,有一些本就不怪他的事情,他把所有錯誤都歸結到自己身上。我想跟他聊聊,可是被他拒絕了。我很後悔,當初為什麼沒有堅持一下。」

停了停,她語氣輕飄飄的:「現在永遠也沒有機會了。」

方柔聽的心頭一沉,握著鋼筆的手指不禁輕輕用力。她看了看溫言,黑色的帽檐和口罩擋住了她的五官和表情,整個人說不出的陰鬱消沉。

「他最後跟我說的是對不起。可是,他有什麼對不起我的。是我對不起他。」

隔了片刻,見溫言不再說話,方柔溫和的開了口。

「其實對於那個人,他的所有心理和行為,你都看得很清楚。你說本就不怪他的事情,他不停的自責,認為全是自己的錯——可你現在不也是這樣麼。」

溫言安靜的聽著,沒有反應。

方柔繼續柔聲說:「你能看的清楚,是因為你覺得你們是同一類人。既然這樣,換個角度來想,你自己是很容易被開導的人嗎?答案很明顯不是。所有事情你都想的很清楚,只是做不到。那麼他也一樣。」

「你說當初應該堅持一下,只是一個當前情緒的出口罷了。而且你心裡應該也知道,即使堅持了,成功的可能性也不大。沒試過的事情或許是遺憾,但不應該是反覆折磨自己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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