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5页)

熔铁、锤炼、冷浸,一次复一次,直至敲打出最好的模样,完全定形。

场中最大的那座风箱旁,已有四十多年资历的打铁老师傅正玻�鹧郏�倘痪��哪抗馍仙舷孪隆⑶扒昂蠛蟮卮蛄孔攀种械囊话驯�鳎�詈篁チ蓑ナ祝��α⒃诓嗟暮谝履凶拥溃骸岸���馔嬉舛�懿淮恚�前押玫栋。�涂上�绷苏饷匆恍〗恰!�

“能回复旧貌吗?”刀恩海语气持平。“这把软刀是赵姑娘的父亲辞世前传予她的,意义自是不同。”

老师傅沉吟了会儿,目光片刻未离软刀,道:“刀身需加半厘生铁补平,锋面还得再锤炼至极薄,下手需足劲儿,先重后轻,但手段要快,若慢了半分,走了形,这把软刀便算毁了。”

听得这话,知尚有补救法子,立在刀恩海右侧的劲装姑娘像是松了口气,正欲启唇,老师傅却又叹道:“只可惜咱儿已有了年岁,臂力不如从前,要锤炼这把刀,寻常的打铁师傅怕是成不了事,若再早个十几、二十年,由咱儿亲自来办,应是不成问题。”

“啊……”那位姓赵的姑娘初露喜色的脸蛋瞬间凝住。

刀恩海面容未动,忽地出声。“由我来吧。您老在旁指点,我来动手。”场子里的活儿他甚为熟悉,也有过不少打造兵器的经验,虽是单臂,臂肌力量在长年习武下已练至惊人发达的地步,谁也难以比拚得过。

“二爷?”赵姑娘不禁轻唤,眸光泛泫,满是感激之情。

老师傅灰眉略挑,点点头。

“嗯……倘若由二爷来做,这法子很可以试试啊!”

“那就试试吧。”说道,刀恩海俐落地解下黑披风,卸下背上的乌刚刀,为了待会儿能好好地施展,他右臂滑出黑袖,直接从领口穿出,露出大半片结实的右肩和胸膛。

便在此际,骚动猛地涌至。

锵当——

咚!

匡啷——

砰锵——

各类器具的掉落声急遽响起,从场子的入处一阵接连一阵地传来,还伴着好几声怪异的抽气,仿佛受到极大的惊吓,被震得僵在当场。

刀恩海心中一突,循声望去,就见那抹纤细的娇影正朝着这方轻移莲步。

随着移动,那影儿走到哪儿,“灾情”便扩散到哪儿。

场子里原本忙和、吆喝着的大小汉子像被下了定身咒,皆瞠目结舌的,握在乎里的火箝子、大锤、中锤、小锤等等工具全落到石板地上去了。

看来,她又“吓”着人了……

杜击玉没想多费心神忏悔,边朝着周围众人软软地颔首微笑,算是打了招呼兼赔礼,套着羊皮软靴的秀足跨过躺在地上的、一件又一件的打铁器具,笔直来到刀恩海面前。

她先是朝一旁灰眉挑得飞高的老师傅有礼地福了福身,接着丽眸一溜,瞥向那位穿得黑不溜丢的赵家姑娘,菱唇好自然地浮露浅笑,那抹笑可甜了,牲畜无害,举世同光,温软得如刚从糖晶里化出的棉花糖。

然后,水般眸子终于缓缓回正,轻盈宁静地落在刀恩海脸上。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呀。恩海,这位姐姐来寻你,怎地不带人家回府里坐坐,反倒来场子这儿了?如此岂不怠慢了人家?”她长睫轻眨,小涡在雪颊边跳动,柔荑又习惯地探来握住他的单掌。

她举手投足自然且亲昵,带着点儿与她姿态相合的娇气,秀丽清瞳却微乎其微地颤了颤,几抹心思不及隐去。

刀恩海由着她亲近,深目如渊,直勾勾地注视着她,尚不及答话,杜击玉已再度侧向神情有些儿怔然的赵姑娘,柔声道:“恩海就是这样,姐姐别恼他。倘若可行,待会儿姐姐就随咱们夫妻俩回刀家小坐,闲聊几句,可好?”

“这……我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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