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部分 (第3/5页)
帝看了眼匍匐在地的忠心奴才,想着那些唯恐气不死自己的逆子。
这一边是体贴周到,一边是咄咄逼人,这般的强烈对比,使得景元帝心有触动,看着蔡大总管的冰冷眼神,总算是有所缓和,就听得一声轻叹,“传。”
只这一个字,底下站着的几个人,上从晋王爷,下到李学士,人人都是松了口气,特别是和蔡大总管日日相见的李大学士,迅速的给了蔡大总管一个感激的眼神。
景元帝稳坐高台,对底下的那点小动作视而不见,抬手便取了血书细观,这张血书应该是写在一块衣角上,上面的字迹全是鲜血染就,看着不禁让人额角突突的跳。
这血书上所写,正是事关前些日子的两场大火,火里被灭门的两家,抬出尸体六百七十二具,从老人到孩童,简直惨不忍睹,成了京城里最大的一桩灭门惨案。
结果,人家没被灭门,这还跑出来了活口,而且胆儿还挺肥,竟然豁出去的来敲登闻鼓,要告御状,明冤曲呢。
现今这击鼓人已经是死的透透的了,单留下这么一封血书,写的再全乎,又有何用呢?
景元帝对着一张血书皱着眉头,旁边的老御医战战兢兢的松了手,颤声言道:“陛下乃是怒极攻心,这才呕了血,这污血吐出,反倒是好事,老臣这就给陛下开个温养的方子,吃上五日便不妨事了。只一样,这段时日之内,切忌再动肝火。”
剩下的话,老御医想了再想也没敢说出来,看着主子摆手,便躬身叩拜,退出去熬药了。
御医尚未出门,就听外间小太监禀到:“孟左都尉廊下求见陛下,传否?”
底下恭敬站着晋王爷,原本一直目沉如水,听到这一声通禀,眼中瞬间闪过一道光彩,继而又恢复了平静,继续稳稳的站着。
景元帝随意的挥了挥手,蔡大总管马上扬声唤道:“陛下喧孟左都尉觐见。”
孟泽天和他老子一样,都是当今圣上最信重之人,父子俩的脾气都是一样的耿直忠义,最是对了当今圣上的喜好,因此全都在御前侍卫营中任职,
老子是御前侍卫总管,儿子统领着左卫营,说白了,这孟泽天其实就是下一任的御前侍卫总管。
他是刚才从凤筠山赶回来的,这位的心中也是星火燎原一般,进了京,家都没有顾上回,就往宫里跑。
他甫一进宫门,就有心腹人迎了上来,将他请到避人处,先将刚才左卫营和右卫卢将军的冲突告知,再又将某些私底下的安排,全都和盘托出。
孟泽天听说击鼓人被暗害,暗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醒?大好的良机就此错过。
不过好在他粗中有细,听完心腹说的密事,便定了定神,眯着眼睛想了会,在心里暗暗的揣摩着,一会儿见了圣上,自己这话要怎样说,才能更打动人。
随即便待人去了东直门,搁置击鼓人尸体的院子,将此人是从上至下摸了两三遍,都是一无所得,不禁大惊,“莫非那样东西,已经被人趁乱摸走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简直如坠冰窖,要是得不到那样东西,自己刚才想的那些说辞,全是白搭!
“不要慌,不要慌。”孟泽天其实头都开始发晕了,他是刚一睁眼,就不要命的往京里赶,诚然,是因为五弟被废的左手,为了那些无辜被杀的人命。
但是更多的,是为了复仇,在孟泽天的世界里,从来都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他的眼神在尸体上来回的移动,说个不好听的,就连这人脚上穿的鞋子,他都拆掉了,这还能藏在哪里呢?
孟泽天恼怒的挠了挠头,突的眼前灵光一闪,猛地一拍自己的脑门,伸手就去挠尸体的头,好在他猜对了,此人的发髻里,果然藏着一个小纸卷。
孟泽天伸手帮着这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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