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4/5页)

,后咬脚,到未才啮螯。

这两人之间的那个老人,一头白发披散,一身青衣,出尘脱俗,又是另一番吃像,专吃肉,不咬脚。

三人之外还有另一个老人,那个老人坐在主位上,一身锦衣,白发童颜,身材虽然肥胖,绝不难看,只是一些仙气也没有,无论怎样看来都只像一个大腹贾,却是以他吃得最为高明。

他吃得很慢,很精致,吃前先看看蟹身,再看看脚与螯,然后拔开,一部份一节节地去吃。

沈胜衣的闯进来,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他们若不是聋子、瞎子,应该就是没有将沈胜衣放在心上了。

沈胜衣并不在乎,他虽然不认识这四个老人,但一看那衣着装束,亦已心中有数。

他也没有上前去惊扰他们,就站在一旁,后面追上来的灰衣人并没有追进来在楼外停下脚步,敌视沈胜衣。

那些蓝衣青年亦纷纷在灰衣人后面停下来,一个个禁若寒蝉。

对于烟雨楼中的四个老人,他们显然都很敬畏。

四个老人始终没有理会,自顾说话。

红衣老人的语声最是洪亮,一下子痛尽杯中美酒,将酒杯往面前几子重重的一顿,道:

“什么荷花生日,完全是骗人的玩意。”

“骗不倒你就是了。”青衣老人的语声很柔和,一些火气也没有。

红衣老人大笑:“当然骗不倒我,其实你们也没有理由看不到,这湖上非但没有荷花,连荷叶也没有一片。”

青衣老人点头:“荷花开也要近秋,现在还是盛暑。”

白衣老人插口道:“无角的香菱也是到了秋天才熟。”

他的语声更柔和,柔和得来且阴森,非但丝毫不带火气,简直有些冰冷。

红衣老人瞪眼道:“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西湖以菱、蟹着名。”

白衣老人说道:“现在连蟹也瘦得可怜。”

红衣老人道:“蟹也是要到了秋天才能肥美。”

“南湖秋气潇而清淡,最适宜游玩。”青衣老人笑接道:“我们不是到来游玩。”

白衣老人冷冷道:“所以虽然没有荷花香菱,蟹又嫌太瘦,只要酒还是美酒,我们也应该心满意足的了。”

红衣老人厉声道:“我可没有说过不满意,不心足。”

主位那个锦衣老人听到这里,终于开口:“有人说看一个人吃蟹就知道那个人的性格,现在看来果然是大有道理。”

“你说!”红衣老人霍地转过脸去。

“楚兄囫囵吞枣,自是性烈如火。”锦衣老人的目光转向白衣老人。“这与秦兄的冷静却完全相反。”

青衣老人笑问:“我又如何?”

“完全是大诗人模样,去芜存精。”

“这是说我很浪费了,张兄自己又如何呢?”

锦衣老人方待回答,白衣老人已冷应道:“就像地做生意一样,一分一都计较,说好听一些,是从容审慎,精打细算,落在他手上的人,只怕没有多少剩下来的了。”

锦衣老人放声大笑。

红衣老人突然道:“都是废话。”转向沈胜衣。“他们不将你放在眼内,我没有。”

白衣老人冷冷接道:“却怎到现在才招呼?”

红衣老人应声瞪一眼,回头又问沈胜衣:“你杯中可还有酒?”

“壶中有”沈胜衣将酒斟下。

“不管是友是敌,就凭你这一份胆量,已值得我敬你一杯!”红衣老人接将杯举起。

一饮而尽,沈胜衣才应道:“老前辈言重了。”

“我不叫老前辈,叫楚烈!”

“霹雳楚烈,精打细算张环,雪剑双绝柳清风,铁石心肠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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