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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酒杯为神州民谣烧制,酒水醇香无比,我就是再喝上几杯,输了也心甘情愿。”何官爷笑道:“初看之,我和穆公子该不相上下,然细细究辨,就晓得穆公子敬我是主,他既为客人,其实让这我呢。”穆双飞摇头道:“纵论文采,我也是全力施为,没有让你分毫。”终至临别之时,何以成嘱咐家仆奉上早已备妥的礼物,金银宝石,慢慢两盘;绫罗绸缎,足足四匹,更有好酒小菜,可供晚餐受享。紫姬和钟月敏不肯收,何以成满脸怫然,对穆双飞道:“倘若不收,便是见外。诶!穆公子,男主外,女主内,我送你礼物,乃是外事交情,你焉能让两位夫人推辞不就?”穆双飞呵呵一笑,道:“既然如此,却之不恭。”嘱咐金算盘收下。金算盘大为欢喜,拱手称谢。

步出长廊,跨越门槛,毗邻何家府邸之侧,果然便是一条河流,依着何以成的嘱咐,小小码头之上,停泊一艘不大不小的乌艄船,家仆婢女分开一条道路,左右侍立送客人过去。那艄公不慌不忙,依旧躺在甲板上抽着水烟,悠闲恬然,轻松快活。穆双飞抱拳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今日蒙感何官爷盛情,不胜感激。”何以成笑道:“送君千里不嫌远,轻轻一别却断肠。此番离去,不知何时方能再度良晤,把酒而醉。”瞧着曹甲重,问道:“郎中是一并离去,还是踯躅独行?”曹甲重道:“且搭他们的一段顺风船,然后继续云游各地,今日叨扰你一顿饭,日后得了机会,再好好偿报。”言罢,六人依次上了乌艄船。艄公才要摇橹,何以成忽然喝道:“且慢。”挥了挥手,后面两个婢女上前,先深深凝视穆双飞,眼神哀婉温柔,显是留恋难弃,旋即幽幽吐叹,将手中的篮子塞给九华,垂首提裙而返。何以成道:“小娃娃,你说我家的蜜饯天下第一,我英雄重英雄,便送你两篮子好好品尝。”九华欢喜之下,蹦跳道谢,谢声未息,那艄公已然吆喝着摇橹推桨,引着篷舟向远处漂浮。再看何以成轻轻挥手道别,家仆轻吹羌笛,婢女撒播花叶,景致缤纷,真是“花自飘零水自流,旧客远去,新客未来,焉不愁”?

河流蜿蜒曲折,水色清透明亮,乌艄篷船的两侧,隐约可见各色游鱼嘴唇翕合,尾鳍摆弄,似是追逐着船上众人而行。曹甲重看似颇为受享生活乐趣,图觅那闲适悠舒之感,从篷内搬出一张表面色泽斑驳却颇为干净的小凳,除下背上的药篓,坐于艄公身旁。那艄公双手扳握木桨,嘴中哼哼唧唧,初时音色沉晦,好象有些不好意思,渐渐声调高扬,却唱起渔家小曲。江湖之歌和山林调风颇多不同,后者宏博跌宕,轻洒不羁,而前者多宛转长飘,自在端飞。曹甲重哈哈大笑,忍耐不住,跟着击掌为节,吆喝附拍,却和艄公配合默契,时而各睨水色风云,时而相顾含笑会意,委实不胜轻乐。钟月敏和紫姬躺在竹席之上,微眠养神,娇容可人。钟月敏本无午睡习惯,于风铃庵之时,宁愿四处闯逛,或寻着母亲精确老尼闲聊,或提着铁枪步出庵外习练武功,其后既然还俗,又得紫姬教诲,听她说道女子容颜易衰,每每中午睡上一觉,养足精神,便能延缓衰老,久维青春韶华,遂跟着强迫自己午睡。紫姬心情平淡,幽梦长长,任是船窗悬挂的竹笼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