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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南唐的大好男儿,怎么会怕一只兽类?”我故意言语相激。
“南唐?”他苦笑,接着又说“你难道听不出?刚才奋力一搏,我也受了伤,被抓到了肺和腿骨,现在一搏,以是痴人说梦。”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终究是我没有用,做什么都比不上他……”
“那大虫没有走?”我问他。“没有。”他说,“受了我一斧之后,逃到那边的一个洞中了。但是我们倘若要是驾车逃走的话,它则会穷追不舍,直至我们葬身虎腹。”
“你砍了它一斧?”
“不是什么趁手的兵器,只是拖过来用的。”
我一伸手,“拿过来我看看。”只觉得手上一沉,“好重。不过,我倒也能拿得动。”
我拿着那柄斧子翻来覆去的想,那只大虫受了伤,必成惊弓之鸟,惊弓之鸟……我灵光一现。想拉拉那侍卫的衣袖,却不曾想那侍卫把衣袖卷起,我直接触到了他温热的肌肤。“你去把那只大虫流下的血涂在这把斧子的刀刃上。”我将斧子递给他。
“什么?”他怀疑的说,“有些已经凝固了。”
“凝固的更好。带些泥土的也许所谓。”我又说,“涂上之后交给我,接着讲大虫从洞中引出来。”
“小姐这是要?”他因伤到肺部说话极费力气。
“只有杀了那大虫,我们才能下山,才能回扬州。”我摆弄着枯涩的头发,“要么让我尽力一试,要么我就死在这里。”
他叹了口气,肺部发出破旧的皮子被挤压的孜孜声,“遵命。”
不多时,我又嗅到了那浓重的腥气,阴阴的风中包含着杀戮令我不敢睁眼,————虽然我已经看不见了。
………【第十四章 过涧歇(下)】………
正当我心中盘算着这只虎受伤后有多怕金石之气之时,腰间的小口袋不知有什么勾上了我衣袖。慢慢的收紧,一时间竟然动不了。我轻轻的一拉,那细薄,精巧,滑腻几乎感觉不到的线————钓鱼线!
“那个侍卫!”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心中的狂喜却是一阵阵的涌上,“你快过来。”他伤了腿,这时一瘸一拐的走过来。我脱下外衫,掏出口袋中的那根钓鱼线,对他说“这是扬州城中赵记鱼线,一尺五金,坚韧无比,你去一边系在几根竹子之间,一边系在斧柄上。这是我的外衫,把它套在竹子之上,勉强像一个小孩子,糊过那只大虫。当那只大虫扑向鱼线又不能扑断,那斧头却砍像它的头颅了。”
说着,我拿着外衫,对着斧子蹭了蹭,让它染上犹自带有腥气的血,更加激发出大虫的攻击性。
他一边迅速的布置着,一边对我说着,“你——快些藏好吧。”我嘴角勾起一笑,“待你布置好,我和你一齐躲起来。”他没说什么,只是听他弄出的声音,像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不远处的虎啸一声比一声震耳,簌簌的竹叶开始落在了我的脸上,手上,衣上;有种焦虑的感触。
“好了。”他说道。我搭着他的手臂探向那个机关,纤细的鱼线连最最锐利的鹰眼都发现不了,何况是一只蠢笨的大虫,我一试,果真向我想的那样————拨弄挣扎的越用力,那柄利斧就会毫不留情的垂下,一击得中,砍像它的要害,头颅。
虎啸声近的可以触到了,他紧紧地拉住我的手腕,仍是一瘸一拐的带着我转入了茂密的竹林中静观其变。
近了,又近了,仿佛就在头顶,一伸手就可以勾到。那受伤的戾兽的去而复返昭示了它的暴怒,被挑拨起来的野性和着漫山的青竹一起的飞扬。
那毕竟是百兽之王,在它的面前,所有的兽类都俯首帖耳,我总觉得像是少了点什么,我是不是太自信,太妄自托大了?
但局势不容我细想,只能让我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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