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3/4页)
白信宇将围裙的绳子系在安宁的腰上,“好了。”
就当安宁以为已经结束了时,白信宇又将手指蓦地插…入她的发丝中,安宁猛地一僵,“你又想怎么样?”
“帮你把长发绑起来。”白信宇答得理所当然,好像他们之间的关系很亲密,好像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为她做这种事。
安宁不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她属于那种会忍第一次第二次绝不忍第三次的性格,对于白信宇,她觉得自己已经很有耐性了。四年前她是喜欢他没错,可她不是没有自知之明,那时她是一个得了白血病的病人,头发都因为化疗而掉光,即使喜欢他,她也只会偷偷的把那份感情埋在心底。
何况复诊那天她只是表达感谢而已,真的只是感谢而已,他又是怎么对她的?
他总是那样,在她提出问题时耐心解答,在她害怕时会给予鼓励,在她失去信心时给她力量。可当她放下防备以为可以稍微亲近他时,他就会用最冷漠的目光,最残忍的话语把她伤的体无完肤。
为什么当她已经彻底把那段青涩的感情抛之脑后,当她已经走出了自尊心被伤害的阴霾,为什么她不去招惹他了他却反过来跟自己过不去?他凭什么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她早就不是那个卑微的女病人了,而是和他一样是个医生,大家只是室友而已,不是吗?
安宁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过来面对他,很直接地说:“白医生,我不喜欢你的触碰,所以以后你要想怎么样,请直接告诉我,不需要你为我做。”
白信宇认真看着她,“我帮你是因为你不方便。”
安宁夺过他手中的发带,在他的注视下将自己的头发绑成一条马尾辫,“现在头发不会沾到食物里了,你满意了吗?”
她浓黑的发丝中还沾了不少白色的面粉,眼神很坚定,透着绝不妥协的倔强。白信宇涩然一笑,把双手举起,“好,我不碰你。”
安宁看着他转身离开,不知为什么,她竟觉得他的身影显得有些失落,一定是错觉了,他那么清高的人怎么会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
这顿饭炒了两个菜,主食是面,两人坐在同一餐桌上,各吃各的,一直都没有交流。气氛冷得快要结冰。
安宁想起张医生还给她的那本书,索性从房间里把书拿出来,摊在餐桌上边吃边看。
白信宇忽然抬起头,若有所思地说,“你师父没和你说吗?”
“说什么?”安宁的目光仍然停在书本上,不想看他。
“吃饭看书对健康的危害。”
她这才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说:“我的身体我自己有分寸。”
白信宇却不以为然,一把将她手中的书夺过来,“你的身体我也有份。”
“什么!”安宁震惊于他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
白信宇的表情却是一如既往的冷静,“我曾是你的医生,你的身体我也有权过问不是吗?”
“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安宁略带嘲讽地笑了笑,“我早就不习惯不相干的人过问我的身体了。”
她的语气中加重了“不相干”三个字,可白信宇却淡笑道:“室友也算不相干吗?不习惯就想办法习惯。”
“你……”
于是两人在一起吃的第一顿饭,毫无疑问是在唇枪舌剑中度过。
整个下午安宁都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出来,一想到这样的日子才刚开始,她就觉得头疼,把东西从箱子里拿出来收拾了一下。然后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告诉妈妈自己已经安顿好了。
听筒那头传来妈妈愉悦的声音,“那就好。你室友是谁啊?你们相处的好不好?”
安宁闻言沉默了一会,然后略显生硬地答道:“哦,只是一个同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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