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 (第4/5页)
来。这都是我姐姐当年设计失败的作品,她是完美主义者,当初一定要把这些衣裳烧掉的,还好我拦了下来。”
她第一次提到,她还有一个姐姐。
万俟昭没顺着姐姐的话题聊下去,好汤应该晚些再先掀锅盖。她取出一对吉祥符给她:“听彤说,你搬进香樟大街的独栋别墅了,所以准备了两张符,后门也可以贴一张。”
秋芙蓉双手合十在胸前,轻轻念了句佛,才双手接过来。
“我家比之前大了数倍,开始并不习惯,四处空落落的。前阵子尝试着把音乐班办进了家里,不过一次仅限一个学生,我习惯一对一的教学。没有课的时候,我就有条不紊地做自己的事情,我觉得她还在,只是看不到了而已。”
她在说紫衣,万俟昭在心里替她感激那个莫须有的紫衣,是她令秋芙蓉做到了真正的慎独。
“嗯,她一直都在。”万俟昭说,“对了,你母亲还好吗?”
她说过,紫衣有些像她的母亲。
秋芙蓉望着玻璃杯中澄明如秋的普洱茶,又望了望如普洱茶般淡泊清远的万俟昭,以一种复杂的神情替代了之前的恬静:“她不太好,搬来了水杉市,在这里住院。”
“你在照顾她?”
“不,是护工,还有我先生。”秋芙蓉望着茶水,而不去看万俟昭的眼睛:“我母亲不喜欢我,我只有在她熟睡时才能去看望她,她倒是承认我的先生,因为她误以为他是我姐姐的先生。”
事情比万俟昭想象得复杂,一直认为她先生起码是个局外人。
“我先生之前的确是我姐姐的男朋友,但我认识他时,他们早已经分手多年。”
“你姐姐,为什么不去照顾母亲?”
“她去世了。所以我母亲才病了,承受不了打击。”她看到万俟昭桌上的镇纸,是一只泥鸭:“之前你送我的雨花石,我一直留着,握在手里仿佛能稳定情绪……”
万俟昭从抽屉里找出一块卵形玛瑙,让她冰冰凉凉地握着。
“谢谢。”秋芙蓉握了很久,才继续道:“我姐姐死于莫名其妙的呼吸衰竭,没有外伤没有症状。这是半年前的事了,但我上个月才知道,我母亲没有通知我,直到她为此病重住院我才知道。”
万俟昭不说话,等待对方说下去。
“我母亲认为是我克死了姐姐。她一直都是美丽优秀的,是我母亲理想中的女儿,而我,是她的负面。我们是孪生女,同卵生,如果面无表情地被拍成照片,大概本人都分不出来,可一旦有了神情,姐姐会比照片美上几分,我则比照片逊色一些。”秋芙蓉摩挲着手中的玛瑙镇纸,缓缓道:“我们这种孪生女,可能比一般的孪生女还要亲近些,刚出生时是连体婴,后颈部有轻微的相连,做了个小手术才分开的,只是在颈后留了个小小的疤痕。
“说起来,姐姐对我也算亲,但是,在一个没有父亲的家庭里,三个女人一起生活,多少会有些与众不同。妈妈是一名音乐教师,从小就教我和姐姐学习乐器,姐姐有天赋,我很笨,也不知道妈妈是不是从那时候开始讨厌我的。我为了讨她的喜欢,才坚持学音乐的,直到现在。有天分的姐姐反倒改了行,学的服装设计,在业内很有名。”
万俟昭为其续上茶:“你的音乐学得也不错,已经为人师了。”
秋芙蓉攥着那块已经温热的玛瑙,慢慢地说:“我的确很努力,也获得了一些很重要的比赛资格,但是,都莫名其妙地失利了。”
“莫名其妙?”
“即使是很重大的场合,我也不大紧张,我自认为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
“这一点我相信。”
“但是,在英国进行的一次非常重要的入学考试中,我弹钢琴时居然少弹了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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