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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穆青之所以没有再来找麻烦也是托他的福,这段时间他恐怕是焦头烂额。
“呵,当然可以,这么长的时间都等了,也不在乎这几天。你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现在在做什么,还不睡?”
“在喝酒。”
“我也是。”
“……”
“……”
“还有事吗?”
“……孟云,当年分手,你恨过我吗?”
“没有。”
“回答得这么快听起来还真不怎么顺耳。那你喜欢过我吗?”
我笑,反问:“你说呢?”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如果有重来一次的可能,我恐怕会选择你。”
“不要讲这些不切实际的话。”
“呵呵,孟云,呐,有句话我说出来你不要笑我。”
“……”
“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后悔,现在此刻我想起你和你这样说话胸口都还生疼生疼的。我没有好好珍惜你。所以这一次,我会努力努力——”
“你喝醉了,严冬明。”
“唔——是有点——抱歉,我要挂了。”
“嗯,早点休息,再见。”
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到茶几上,黑暗中抬起手中的酒杯,安静望着里面摇晃的液体。
不知道为什么,想不起当初和严冬明在一起的事,什么都不记得了,从最开始两人是怎样相识怎样走到一起最后又因为什么原因分手,我竟然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也许是因为夜太深的缘故。
流年匆匆,往事已湮灭在时间的海洋中,无从追溯,无从寻找。
我将杯中的酒喝完起身上床睡觉,轻轻将时颜拥在怀中,亲吻他熟睡的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
☆、第15章
时颜的状况虽然已稳定,但是病情并无起色,他似乎执意将自己置于不思不想无忧无虑的境地,无论我在外面如何呼唤他他都不肯回应。
穆青与广州朱家联姻的照片刊登在各大报纸的头版上,对方是留学归来的剑桥博士精英。
婚礼在这个月末。
三月的深圳寒意消散,满街头的春暖花开,鲜红的木棉夹道盛开,小区外的一片樱花树渐次吐露花苞,随后不过两三天时间,便赶集似的争先恐后满开,其间夹杂大朵大朵肥厚的玉兰,整个居住区包围在一片花海中。
时颜喜欢这样的天气这样的环境,每每下班回来都会自顾自走到花树下坐下,一坐就是三四个小时,仰着头,一句话不说。
一周前的周六晚上我首次履行与严冬明的交易。
许是久未见面两人都陌生了,第一天晚上他十分客气,也未折腾我,相反,是做足的温柔劲,不过说实话我几乎不做bottom,除了跟严冬明,因此其间过程实在谈不上享受或者舒服,整个过程中的表现连我自己都不敢恭维,幸而严冬明这几年脾气似乎磨得相当好了,也没发作,末了还体贴的扶我进浴室洗浴。
将买来的热奶茶插上吸管放在时颜手中,将他鬓发上飘落的樱花花瓣拿下,仰着头目不转睛望着那片花枝的时颜转动眼睛过来看我,安静的,没有任何情绪。
握住他的手准备在他身边坐下,抬头时却看见站在樱花小路尽头几个月未见的穆青。
我的第一反应是震惊,他的变化太大,第一眼我几乎没认出,原本略显稚气的娃娃脸变得肃杀冷漠,目光中透露出那一行人特有的暗黑阴鸷。
我随即反应过来,眼神未在他身上停留,弯腰把时颜搂入怀中低声问:“有点晚了,饿了吗?”
“嗯。”时颜没有抵抗,温顺应声,那应该就是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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