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3/5页)

赶快回医院,时颜他——”

“求你!”林昭一把抱住起身的我大声哀求,“求你,不要这个样子。孟云州,你还有我,我会在你身边,一直在你身边。时颜,他有穆青,穆青会守着他。”

“不——”

“求你——孟云州,给我一个机会。”林昭扣紧我的肩胛不肯松手,“时颜一定不会有事的。有你这么诚心执意的为他祈祷,他一定会好起来的。”滚烫的液体滑进颈窝。

我稍稍平静下来,半个月来不眠不休守在加护病房外,穆青也一样,寸步不离,精神上他已经完全崩溃,如果不是时颜还躺在病房,可能现在他已经自杀。

伸出手抱住林昭,我终于放肆的让自己颤抖,不停止的痉挛般地颤抖起来,我哭不出来,但是全身每一根骨头每一块肌肉都在叫嚣着‘恐惧失去’这样的字眼。

林昭温暖柔软的嘴唇轻贴在我额头上,整个晚上紧紧拥抱着我不曾松手,那样坚定的温柔在我最恐惧无助的时刻缓缓流淌进我几乎要干涸的内心,让我在焦渴绝望之中得到舒缓。

也许,我应该试着去了解他,并不只是表面的,隔着一段距离的观察他。

再次睡着之前我这样想。

三天后穆青带着刚刚苏醒的时颜飞往美国,临行前他没让我见他。

“孟云,等着吧,我会把一个幸福快乐的时颜带回到你身边。”穆青这样对我说,眼里已经没有了迷茫和踌躇。

生活,在时颜离开后出现一个巨大的洞,我埋头于餐厅规模的扩展,林昭辞去法国餐厅的服务员工作来到我身边。

张琳和陈副理结婚那天是我的第五家分店开张的日子,他们就在那里办酒席。

一对新人敬酒到我这一桌时,张琳向我和林昭举杯,说:“也祝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林昭羞红脸,我淡淡一笑并没有答话。

幸福它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

晚上林昭再次确认完毕第二天的菜单后我让他先行回去,自己留下来理账。

我们之间现在并不算很亲近,如同舒缓的小夜曲,淡淡的,静静地流淌着,尽管林昭时不时会表现出焦躁。

隐隐之中我已经猜到两年前父亲葬礼后不久他出现在广州而后又是深圳的初衷。

电话铃响时我正在做最后结算,没有看显示屏直接接起电话,“喂,林昭,我还有一会儿。”

“林昭?呵呵。”

我停下手上的动作,“严冬明?”

“是我。怎么样,出来喝一杯?”

“……”

“不用担心,穆青出国了,我们之间的交易也结束了。只是想跟你喝一杯。”

“在哪里?”

推开门进入酒吧,正是酒吧客人最多的时间,好在是高级俱乐部,没有令人烦躁的音乐。

严冬明坐在吧台边向我招手。

刚坐下他就帮我点了杯埃及艳后。

“不用了,给我来杯马蒂尼就好。”竟然给我点女人喝的酒。

“哈哈,你还是那么认真啊,一点都不可爱。”严冬明手撑脑袋看着我调侃说:“从遇见你那天就是这样。”

我松开领带抓乱头发,喝了口酒,心情终于得以彻底放松,偏头看他:“有什么事吗,叫我出来?”

自时颜出事到现在已经快一年,我们既没通过话也没见过面,倒是时不时在电视上看到他的脸。

严冬明把玩着手里的玻璃杯,含笑问:“没有什么事,就不能跟你单纯的喝一杯?”

“我们好像不是那种能喝一杯的关系吧?”我淡漠回答,喝了口酒。

严冬明没有接话,又点了杯苏格兰威士忌,“我要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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