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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男第七章(2)
王大可说:“别逗了。你还是考虑考虑。”
李雁南严肃地说:“你放心,你忽略了一个重要事实:一,他们是公众人物,应该允许评判,要不好事都让他们揽完了,人民答应吗?做名人是有成本的,要不让他们和咱们交换。我开你玩笑是瞧得起你,就怕别人不理你。二,即使如此,我也是对事不对人,我没有指名点姓。”
王大可琢磨着:“这个倒也是,这个词条没有指名点姓,问题倒不大,属于可改可不改的,仅供参考。”
李雁南说:“太对了!当年毛主席就主张,可杀可不杀的,不杀!这叫人民民主专政,这叫宽容!”
……王大可最后说:“那您考虑考虑吧。谢谢了呵,等您消息。其他的下次再说。再见了,李老师。”
李雁南一声叹息:“好吧,我考虑考虑。再见!”李雁南放下电话,伸个懒腰,一声哈欠,一声怪叫。
李雁南将“爱情”删掉,改为:
爱情:这是一种存在于异性之间、能够引起愉悦幻觉的磁场。它的强弱和持久程度对于不同物种有所不同。对低级动物而言,取决于它们器官的尺寸;对于高级动物而言,则取决于他们钱包的大小。
崔健摇滚歌曲《花房姑娘》骤起:“……你问我要去向何方,我指着大海的方向,你的惊奇像是给我,哦哦,赞扬……”。
仲夏夜的北京某酒吧街,夜色阑珊,灯光陆离,音乐嘈杂,坦率的和暧昧的行人摩肩接踵。空气里弥漫着躁热和欲望的味道。这里是有名的欲望集中营和变卖场。透过酒吧橱窗可以看见有小乐队表演,有歌手在唱歌。很多饮客在各个酒吧进进出出,有的在唱,有的在笑,有的在哭,有的在吐,有的被别人搀扶。形形色色的酒托和皮条客像苍蝇一样在撺掇着拉客;三三两两的女子袒胸露背,神态暧昧。
李雁南出现了。他身着体恤,短裤,拖鞋,步履随意,目光略带嘲讽。这里与他家近在咫尺,每当写作告一个段落,他就喜欢出来蹓跶一圈。酒吧总是能够给人带来一些微妙的感觉,但是对于李雁南而言,他不是自己欲望的猎人,也不是别人欲望的猎物,他只是一个欲望的旁观者,如果非要排除矫情的成分,充其量算一个欲望的窥视者。在与酒精共舞之余,看着形形色色的表演和秘而不宣的交易在自己身边进行,看着针对那些初来乍到者精心策划、屡试不爽的欲望陷阱一个一个在自己身上破灭,一个字——爽!
果然,很快一群酒托粘上来。
酒托甲,东北口音:“先生,到酒吧玩不?到我们那里去吧,不远。”
李雁南目不斜视,傲然而过。
酒托继续,暧昧地低语:“有小姐,只要100元小费,不收包间费。”
李雁南不搭理,继续走。
酒托乙悄悄地说,还是东北口音:“大哥,我们那,小姐几十个,随便怎么玩。”
李雁南继续走。
酒托丙,京片子,诡秘地说:“哥们,我们有俄罗斯小姐,可以带走——为国争光呀,哥们!”
李雁南表情木然。
酒托丁,口音不明,嘀咕道:“不是日本人吧?”
酒托丁又向李雁南打手势,说:“花姑娘的要?”
李雁南怒喝:“你汉奸呀你?”就走进一家叫“盘丝洞”的酒吧。
酒托丁愣了一下,在后面大骂:“傻比!”悻悻而去。
李雁南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
皮条客:这个家伙抓住了嫖客欲望的把柄,堵住了妓女金钱的漏洞,溢出来的则流进了自己的胃口。
尽管由于位置较为偏僻,生意不太好,李雁南还是很喜欢“盘丝洞”这个名字和里面名副其实的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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