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部分 (第4/5页)

由一呆,瞪大了眼向后退了几步,摇了摇头,坚定地道:“他不是我爹,小任儿没有爹!”忽又指着裘盛礼,大声哭道:“这个人我也决不会叫他爹的!他天天夜晚都欺负娘,把娘的衣服脱光了压在床上,还当我是小孩子不知道么……”小任儿一边哭叫着,一边远远地跑开了。

白皑皑、萧玎珰、万巫和菊英几人望着小任儿的背影,心里都想到了那个也“没有爹”的小龙儿。

裘盛礼脸色一阵剧变,忽地张嘴狂喷出了一大口鲜血,指着白皑皑颤声道:“你、你、你就是那个雪花整天念叨着的‘天乐’么?!你为何如今才回来?!你为何还要回来?!你还不如干脆永远不要出现在她面前!你又叫我三人今后如何是好?!……”

裘盛秀冷冷道:“人家原来的夫君回来了,你还在此凑个什么热闹?!还是赶快回家侍侯爹他老人家,好好伴着嫂子……”

裘盛礼狠狠地挥了挥手道:“你不懂的!你不懂的!你不知道雪花是个多么好的女人!你不知道她正好有了我裘家的骨肉!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爱她!……”

徐雪花忽然娇慵无力地走了出来,脸色苍白透明。

白秋山脸色一变,急道:“雪花,你这傻孩子,你服了什么东西么?!”

徐雪花朝裘盛礼凄然一笑道:“裘公子,雪花不能为你生下这个骨肉,对不住你了……”

裘盛礼心底如遭千钧重击,张嘴又是狂喷出一大口鲜血,只觉一个多月的缠绵恩爱直恍若隔世,颤抖着手指着徐雪花,颤声道:“雪花,雪花,你竟然叫我‘裘公子’?!你竟然不顾身上的孩子而要服毒?!……”说着说着,张嘴又连喷了几大口鲜血,同时一阵剧烈地咳嗽,脸涨得发紫。范忆娟赶忙掏出几枚药丸塞进了他的口中,一边轻轻为他捶着背,泪水一边似断线的珍珠般不停滑落。

徐雪花懒懒地倚在门柱上,痴痴地望着白皑皑,悲笑道:“天乐,天乐,我的夫君……雪花一直在等着你,却总是等不到你……雪花对不住你,雪花是个不忠不贞的贱女人……”

白皑皑的喉头也有些发涩:“雪花,这不能怪你,不能怪你,你为何那么傻……”

徐雪花凄然苦笑道:“都怪我,都怪我……雪花天天都念着一首词盼你出现,但雪花却在你出现之前背负了这首词、背负了你……雪花确实是个不忠不贞的贱女人……”忽又凄然地摇了摇头,缓缓低吟道:“自从君去后,无心恋别人。梦中面上指痕新。罗带同心自绾。被狲儿踏破裙。蝉鬓珠帘乱,金钗旧股分。红妆垂泪哭郎君。妾是南山松柏,无心恋别人……”吟着,吟着,她突地狂笑起来:“妾是南山松柏?!无心恋别人?!哈哈!哈哈哈哈!妾是南山松柏?!妾是南山松柏?!无心恋别人?!无心恋别人?!妾是南山……松……柏……无……”笑着,笑着声音渐渐弱了下来,整个人仿佛熟睡了过去,眼角两串晶莹的泪珠,嘴角一丝浅浅的微笑。

一直在发呆的菊英喃喃自语道:“妾是南山松柏,无心恋别人……妾是南山松柏,无心恋别人……无心恋别人……”

裘盛礼悲嘶一声:“雪花!”嘶声中已上前抱起了徐雪花,抬起头时眼中布满了血丝,一边朝白皑皑等人恨声道:“我恨!我恨!我恨你们!恨你们!……”一边抱着徐雪花踉踉跄跄地向林间深处行去。

范忆娟疾步追了上去,急叫道:“盛礼哥哥,你要到哪里去?!”

裘盛秀也着了急,挣扎着追上去道:“大哥,你可千万别再干傻事!”

白秋山颓然叹道:“这一切,其实都是我的错……”

天空中忽地响起一阵刺耳的桀桀怪笑之声:“你也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了么?!”这笑声震人心腑,撼人神志,回荡空际,绵延不绝。

白秋山和金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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