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4/5页)
有今天?”
我最讨厌这样的话。是吗?没有区别吗?你扶起一个人,也要看这个人有没有腿。如果他只有中间那条腿,又有什么用?我从此对她视若草芥。
她离不开我,因为她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再打理公司的事情。在我终于不想再被她拖累的时候,我向美国的总公司提交她这两年从公司拿走的所有的消费明细,以及我精心做好的公司亏损的假帐。她完了。她彻底从我身边消失了。
好在当我们准备结婚之前,她已经流产了。
从此,我应走上坦途了吧?
但没有,她不肯放过我。
当时我说:“你对我的提拔,这六年里,我全部还清了,你还有赚,可以了。”
但她只说:“走着瞧。”
没走几步,我就瞧见了。
如果一段感情,从开始就背负上施与受的阴影,早晚是要完蛋的。
我为此付出了代价,我失去了辛追。
雪越下越大了。难道我与辛追六年后破镜重圆的再次相逢就这么轻易被她毁于一夕吗?
我坐到她旁边,放软态度说:“你应该知道这些年我替你赚了多少钱,我们好合好散,我给你钱,你要多少,我们从此两不相欠。”
她看都不看我:“我要你,我要你从此就看着一个你再也不想看的人,过后半辈子。”
我气得七窍生烟:“有意思吗?”
“有意思,”她笑,“多有意思啊。人生很短暂,我比你大那么多,定会死在你的前面,我们可以互相熬着,看谁熬得过谁。”
她始终没有离开。我累得睡着了。
醒过来时,她仍然目光炯炯地坐在那里,身板挺直。
天已经亮了,我到卧室去,又拨了一个电话给辛追。
没有人接。
我脑子乱了,有无数种不好的设想。
我摔门而去,任她在我家里自生自灭。
报应(4)
雪仍然没停,路很滑,我慢慢地开着,心急如焚。
一个小时后,我来到我少年时代生长的地方。一切如故,没有丝毫的变化。
我把车停在从前的楼下。
楼道里三三两两涌出上早班的人,呼着白气打着招呼,一派热闹的小市民景象。
我感受着车里温暖的温度,庆幸自己告别了这样残酷的生活。
我没有看见辛追。我知道她不可能等那么久,天太冷了。
怎么办?辛追也早已搬了家,她家原来住的地方已经变成一座巨大的商厦。
我头痛欲裂。只好到公司去补一觉。
公司并没有停业。员工的脸很谨慎苍白。
下午,我去工商那里报到。
我塞给他最新款的摩托罗拉手机,他说:“兄弟,你不要急,这事,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什么结果。你先忙你的。”
我走到门外,他又追了出来:“好好把那女的搞定才行,关键就在那女的。”
我到辛追从前上班的酒店,他们说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我的酒已经完全醒了。
偌大的北京,我要到什么地方去找到辛追。我不能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
我在雪地里狂走,眼泪一直流下来,眼眶滚热,可一流上面颊,冰一样冷。
辛追,六年后的弥补,你能接受吗?
六年只是人生中很短很短的时间,从今往后所有的日子,我都将全身心地去爱你。
辛追,可爱的辛追,长情的辛追,始终等在那里的辛追。
整整一天,我滴水未尽。
在家门口,我调整情绪,以防那老女人未走,或者把我的家具砸得乱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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