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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就已经开始吃上了,“公司给咱的膳食是按着时间和客户的要求来搭配的。管那么多,反正有吃有喝就行。”
我听着她这么说,觉得也对,就安心地坐下来开始吃饭。晚上,MP3里传来旋律轻缓声音纯澈的法国童声合唱,我听着听着不由自主地将耳机放在了肚子上,心底碎碎地说:“小薛绍,你听得到吗?你要是多听,说不定以后你的声音就会这么好听呢。”
这时手机响了,我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薛绍’,便知道是孩子的父亲打来的,于是摁了通话键:“喂?”
“林小姐,是我,孩子的父亲……”他的声音里还带着昨日的几分尴尬,好像担心我没有认出是他。
“薛先生,我知道是您,我昨天已经存了你的号码了。”
“呵,那就好。”他听我这么说,语气比昨天缓和不少,“今天……你的饭菜,还吃得惯吗?”
我听到他这么问,顿时明白了今天的饭菜变化这么大,原来是他们给公司提的。于是微笑说:“谢谢你,饭菜很合口,吃得比昨天多了些。”
“你吃得习惯就好。”他听了如释重负一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要多注意身体,为了孩子,也为了你自己。”
为了孩子,也为了我自己……听到这句话,我心底不知为何,蓦地涌上一种久违的被关心的感觉。自从周若生提出代。孕,我就觉得自己像是被上帝抛弃的孩子,独自存活在世界被人遗忘的角落。没有人还在意我,除了我自己。在这种时候,他说出了这样一句话,不论他只是形式上一说,还是真心地为我而说,一种暖流已经从我的心底缓缓流出。
或许是我太久没有说话,电话那头他问道:“林小姐,你还在吗?”
“在,我在。”我像是刚刚回过神,有些木讷地说。
“不知道你在起居上还有什么要求吗?”
“没,没有了。谢谢你。”说完我就仓促地挂了电话,手里握着手机,仿佛还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局促,活脱脱一个逃兵。
晚上我梦见了自己怀里抱着一个小孩,一个人站在一片草地上,迎面走来了一对夫妇,说我抱的是他们的孩子,让我把孩子还给他们。我只是紧紧搂着孩子一步一步的退,而那个丈夫只是眼神复杂地朝我一步一步走近,最后他开口说:“如昔,不要这样,你还会有孩子的。”他的声音那么熟悉,熟悉到让我心疼,我伫立在原地,只是两眼流泪地看着他,张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梦醒之后,我兀自出了一身冷汗。摸了摸额头随即释然一笑,不过都是梦,他怎么会叫我如昔呢?他不知道我的名字,只知道我姓林而已。
这个梦在不久之后就被我遗忘,与其说是遗忘,不如说是丢弃。多年以后回想起来,才发觉这个梦其实从来没有被我遗忘过。始才明白,梦境是最奇妙的东西,总是能准确无误地给予征兆。只是,当我们觉得她已成征兆时,便就逃避地不予理会。却没有意识到,我们不予理会的,往往都是我们能够避免的未来。
正文 年华已旧,你的笑是我的暖 Chapter1
在出租屋里住了三个月,孟晖说现在胎儿已经稳定,我可以适当地要求出门走走,但是要出门都需要告知他们,他们会安排人来陪我。我承认,在这间房子里我确实呆到快生霉了,可是我不想出去。现在的我,就像一个背负着耻辱的十字架的女人,不想被任何人看见。
冬季的阳光仿佛是透过一层细纱照下来的,温和柔软,像是婴儿的目光。我靠在窗边,对面的风景依旧只是一栋公寓楼。我看到有人正在辛劳地擦拭着玻璃,有人正在贴红色的福字。一月份,即将面临过年,我还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我过年也不能回家。
这时候手机响了,显示的是周若生的号码,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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