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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雨凡略顯無奈地點頭，&ldo;好吧，正好我可以趁這個時間仔細回顧一下封戈的資料，寫一份詳細的書面分析。&rdo;

瞬時間，在外出警的所有警員，由上而下，全部收到了各自的命令，整個舜城的大街小巷、十字路口、停車場所，全部聚集著穿制服的人。不明就裡的過路群眾，都在議論又是哪位高官首長下來視察。

韓傑奉命24小時盯著縣公安局的官方郵箱，他無事可做，邊開著郵箱邊用還原軟體搜索周正陽提到的文件。突然屏幕下方的郵箱地址欄開始一閃一閃，韓傑急忙點擊，打開信件，一段簡短的文字映入眼眶。

&ldo;我操!&rdo;

韓傑慌忙列印，不等紙張吐完，揪出印紙回身便跑，竟撞在轉椅上，爬起來捂著膝蓋直奔青樓會議室而去。

……

羅從和段青山分頭行動，在接到段青山的電話時，正在檢查一輛指鹿為牛牌奶粉運貨車，那車得了尿道結石一般噴出的尾氣橙黃橙黃的。看著手機上的第三首詩，羅從無奈地轉發給了沐天陘。現在忙著追蹤封戈，沒有時間分析這首詩的含義了，再說，他也解不出來。

一個小時之內，各地人員發現六輛疑似車輛，經過檢查都是虛驚一場。第七輛車被發現於舜城肉聯廠附近，是一輛常見的運送豬肉的車，車廂面積足有七八平米。發出警報的是管片兒派出所的老民警，他就近觀察發現駕駛室里沒人之後，馬上躲到遠處監視，並立刻求援。羅從接到通知趕到的時候，那位民警正和一個中年人聊著，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盯著遠處那輛車。

自我介紹之後，羅從問道：&ldo;盯了多長時間了?&rdo;

&ldo;28分鐘。&rdo;

&ldo;沒有人靠近?&rdo;

&ldo;沒有，只有路過的人。&rdo;

※※※

&ldo;會不會打草驚蛇了?&rdo;

&ldo;不會。我打扮成肉聯廠的工人在附近巡查，發現之後半分鐘之內就躲開了，來增援的同事也沒有穿警服。第一時間就通知交警那邊查了車號，車號是假的。這位是肉聯廠保衛科的科長，這輛車停在這裡多久了他也說不清，到廠里運貨送貨的車輛經常在附近停靠，所以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到現在為止還不能肯定車廂里是否有人，我觀察過，兩道暗鎖，車廂門不好開，如果強行打開需要時間，怕萬一兇手就在附近打草驚蛇，所以等你們過來做決定。&rdo;

&ldo;幹得好。不能再等了，萬一褚夢瑤真的在裡面，救人要緊。&rdo;

羅從一聲令下，幾名便裝刑警帶著工具圍上前去，片刻，兩道鎖都被撬開。四名刑警隊員雙手緊握槍柄，槍口對準車廂門口，兩名隊員各摳一邊車門的底把，門被緩緩打開了。

【第三十一章　帶孝的帆船】

車廂中空無一人。

手術床、聚光燈、氧氣瓶以及各種醫療檢測儀器陳列其中，車廂壁上掛著許多工具包，整個空間被改裝成一個簡易的手術室，分明就是封戈進行截肢解剖的地方。

&ldo;有股汽油味。&rdo;跟著羅從上車的王哲忍不住捂住鼻子。

&ldo;是為了防止警犬追蹤，這個人太狡猾了。&rdo;羅從說道。

羅從和王哲一起上車，迅速進行現場勘查，同時分派人員在附近搜索，看有沒有可疑的人。羅從在車廂中轉了兩圈，沒有發現血跡，封戈似乎嚴格遵循了醫院手術的要求，收拾得非常乾淨，但是沒有了雙腳和雙手的褚夢瑤在哪裡呢?

&ldo;羅隊，發現幾根毛髮和若干指紋。&rdo;見羅從沒有反應，王哲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