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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不差钱》还具有其自身文本的价值,在于它并非只是无厘头的单纯搞笑、插科打诨而没有一点意义。只不过,它的意义和《我有点晕》或《黄豆黄》之类的小品不一样,它并非只是浅表层的表现当下的生活,用狗子和孩子进行简单的对比置换,让大活人藏在箱子里装疯卖傻,用的只是一些小儿科的包袱和笑料,而表达既定而规定的即时意义的而已。相反,它触及了生活真实的一部分,展示了演员真功夫的一部分。尽管表现的匆促,而且“婉约”,只是点到为止,但草根梦想进入艺术殿堂,底层百姓梦想进入城市生活新天地,所蕴含的艰难和苦恼,以致不得不走后门套姥爷之类的关系,甚至请客送礼等时下成风却见怪不怪的钱规则和潜规则,都还是点到了生活的脉上和现实的腰眼上,让我们会心,让我们联想,让我们开怀,让我们更加看不上那些隔靴搔痒甚至穿靴戴帽来附庸风雅和追风赶潮而故意嘎咯吱你胳肢窝去制造笑声的小品。
如此,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为为春晚孜孜奋斗二十年的赵本山这次别开蹊径又提携后人的新努力叫好和致敬呢?至于以后小沈阳会不会扬长避短有新的改进和突破,我们更不必怀疑和忧心忡忡,赵本山每年春晚的节目背后都有一个团队,有这样的后盾作支持,只要有新的节目,还小沈阳没有新的发挥吗?面对如此对于小沈阳的争议,我以为还是应该给予小沈阳更多的宽容和支持更好。
刘老根大舞台为啥进军阳平戏楼
刘老根大舞台为啥进军阳平戏楼
看到《刘老根大舞台5月阳平会馆开锣》(新京报4月21日)的消息,心里有些恍惚和惶惑。从商业角度出发,赵本山看中阳平戏楼,作为刘老根大舞台在北京的第一个剧场,可谓独具慧眼;而阳平戏楼的辖管者,翻修并养活阳平会馆和戏楼,都需要一笔持续的费用,应该说也无可厚非。问题是,让荒芜了那么多年,好容易重新亮相的阳平老戏楼,掀起盖头来,立刻变身刘老根大舞台,真的是最好的选择吗?
上述那则消息报道说阳平戏楼是清代民间戏楼,说它是民间戏楼没错,但说它是清代的,就不对了。阳平戏楼建立的更早,起码应该在明末。现存的“醒世铎”匾额,就是明末的书法家王铎所书,便可明证。会馆里建戏楼,是老北京一大独特景观。如今北京城,这样的戏楼还存有安徽会馆、湖广会馆和正乙祠里的老戏楼,但后三座都是清代的,历史的年头无法和阳平戏楼比。
除此之外,和清代剧场不同的是,阳平戏楼的舞台三面不用隔扇,而是有佛龛门的洞门,壁板上有精美彩画。它体量大,还完整保留戏台三层,十二檩,上有天井,下有水井,规模与设置,在民间戏楼中绝无仅有。天井可悬制大型布景,水井一可以做水彩戏,比如水帘洞,二可以防洪,三唱戏有水音儿,可谓一举三得,是阳平会馆的一绝。
之所以讲了这些古,是想说明作为北京硕果仅存、历史年头最老的一座民间戏楼,国家级的文保单位,经历了这么多年的艰辛努力和翘首期盼,不演出我们传统的京剧或昆曲,却摇身一变为刘老根大舞台,唱起东北的二人转,即使说不上匪夷所思,也总让人觉得有些拧把,不那么对劲儿。就像巴黎的红磨坊是专门演出时尚歌舞的,而维也纳的金色大厅是专门演出新年音乐会的,当然,两种艺术形式无所谓谁就一定高雅,但却是各有各的位置,让红磨坊的时尚歌舞到金色大厅里,让新年音乐会改到红磨坊去,能够吗?对得上榫子吗?
当然,红磨坊和金色大厅都是历史形成的,到什么山唱什么歌,也得看新皇历,不能因循守旧。阳平戏楼的辖管者通过这样的市场机制,达到了自我的补偿;刘老根大舞台占据最佳地形,借水行船,让老戏楼为我所用,形成新的消费模式,如同前门大街老店铺引进洋品牌一样,老戏楼老树新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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