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3/5页)
“我一定得去。”忘了李仲麾还在一旁,她把脸埋进他的胸前,培养着勇气。
“什么原因让你非去不可。”
她僵住了身子,咬着唇诉说着薄弱的理由:“我只是想一个人出去走走,没别的事。”
真有如此难以开口?李伯瞵将她抱移到一臂之远,望着她所有难舍的挣扎。
“我送你到东市,还有……”李伯瞵抚住她的唇,不让她开口:“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照顾好自己。”
他知道了吗?否则那句“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照顾好自己”是什么意思呢?
柳子容拉住毛裘,心力交阵地拖着步伐前进。打从踏下马车的那一刻起就没展开过的眉心,更揪结了几分。
覆纱的帽沿下是她红肿的双眼及无尽的离愁别绪。她抬起头,寻找着那家名叫“满福楼”的客栈。
不敢在李伯瞵面前表现异常,怕被他看出它的心神不宁与依依不舍。于是,只能挥挥手,含着硬扯出的微笑,目送马车中的他离去。眼泪,只敢在马车彻底消去的烟尘中,偷偷地淌下来;几次想出口的呼唤却总是卡在喉间。
说出口又如何,让那二个人决战吗?
她抱住自己发寒的身子,拖着步伐慢慢地前进。对于即将来临死亡,她是害怕的。她害怕孤零零的一人,无奈命中注定。她安慰自己,却是无法抹消心头的恐惧及身体不由自主的战栗。
死亡,会很痛苦吗?父母亲双双死于高烧中的情境拂过心头。她停住无力前进的步伐,呼吸着冬日薄淡的冷空气。
“子容。”立于“满福楼”外的曲步瀛,在望见路端的人影时,快速地走到她身旁。
抬头看见戴着帽、神情戒慎的他,柳子容的笑显得有些恍惚。死前陪伴着她的人是曲步瀛,也是一种安慰吧;毕竟她曾经以为他会是她一辈子的良人。命运作弄人啊
“靠一边谈。”他扶着她的手臂经过几家绸布庄,走到一处无人的街巷。
“李伯瞵为难你,对不对?你的脸色这么憔悴。”掀起她覆脸的纱,曲步瀛不满地说。
“没事的,我不过是不习惯长安的沆气。”
“那家伙对你还真是厚爱。”相对于他御寒的棉布衣衫,她黑色的毛裘暖篷显得温暖而贵重。“药让他服下了吗?今夜子时,趁着药效尚未完全发作时,你先将他引到后花园。”
“药性发作时,会如何呢?”她鼓起勇气问。
“你舍不得他?”否则何以她眼底、眉梢有着恐惧?曲步瀛用力地捉住她的肩头不住摇晃着。“他毁了高昌、夺去了你的清白?你还舍不得他你忘了你曾经承诺过我的话吗?你忘了我们留有过的美好时光吗?李家的财势已让你忘了这些吗?”
他激动地愈喊愈大声,手劲也就越发地忘了控制。
被曲步瀛摇得发散、帽落,肩胛更是彷若被扯断般的痛苦,柳子容难受地吸着空气,受不了地以拳推打着他。“我没有那么想。你为什么不听听我的意见?放开我”
被她一喊,定住了心神,曲步瀛颓然地放下双手,发红的双眼圆睁着,有狂怒后的悔意。
“我太烦躁了才如此,你懂得我心情的,对不对?”他期待地看着她,要求一句肯定。
“我不懂。”她漾起苦涩的笑。“我只知道你从来不留听过我的意思,在你心中,我只是一个服从你所有意思的人。”
“你是我的人啊。”他朝她靠近一步。
柳子容摇头,无心再去解释什么。“告诉我,药性发作时会如何?”除了刚服用的前几日,她经常体力不济、食不下咽外,近来的日子,她的状况一直没有恶
“身体会愈来愈无力,有些类似受到风寒的模样,一般大夫诊不出症候,也只会当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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