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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可能！

從他開始演舞台劇開始，唯一讓自己有這種感覺還是自己家裡那個死婆娘！

「牛老師，您怎麼了？如果您實在不行，我們可以晚會再拍，給您調整的時間。」末瓷嘴角依舊帶著標準化的微笑，眼底卻是一片冰冷。

「我……我我……」牛利哆嗦著嘴唇子，餘光掃過周圍的工作人員，尤其是女性工作人員，一個個都忍不住掩嘴偷笑。

他不行？

他一個大老爺們怎麼會不行？

但是，他確實不行。

反反覆覆，直到張汶氣的一摔劇本直接發飆，牛利徹底萎了。

「我……我不行了，我得調整一下……」

牛利從片場落荒而逃，整個人像只落水的耗子，竄出了眾人的視線。

於樂站在旁邊看熱鬧，直呼過癮。

「哈？還以為他這個老戲骨真的多了不起呢！原來就是個紙老虎，一戳就破。」

於樂話音剛落，背後一道涼涼的聲音響起：「不是他紙老虎，而是你的這個姐姐太厲害了，戲感強到已經完全可以影響別人表演了……」

這是她一直想達到的高度，現在卻只學成了用一些微表情干涉別人戲感的小伎倆。根本就是天差地別。

於樂被背後的聲音嚇了一跳，扭頭一看竟然又是陳晨。

「那個……陳……小姐，我以前是不是……搶過你的角色？」

於樂話音未落，陳晨的臉色瞬間就變得難看起來。一聲冷哼後，陳晨扭頭想走，卻被於樂一把拉住了手腕。

「我是想道歉的，這件事我剛剛從別人口中得知，當時我真的不知道。」

於樂抓著陳晨的胳膊，卻被她拉的踉踉蹌蹌。

兩人一時間僵持在拍攝場地的路邊。

於樂表情慚愧又尷尬：「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真的……」

「呵……您這位大小姐的對不起，我可不敢要。」陳晨語氣生硬：「我們這種平頭百姓，被搶點東西正常的很，我也報過仇了，咱們兩清。」

原來，當初在一起拍戲時被針對，就是為了報仇。

報當初的不公之仇。

本來都一定確定是她的角色，卻被這位有些家庭背景的大小姐托關係給奪走了。

她不服氣，她真的一點都不服氣！

憑什麼？明明自己演技比她強，也更適合那部劇的角色，憑什麼自己要辛辛苦苦跑了一個月來爭取，卻被別人用一分鐘就搶走了？

小時候爭不過家裡唯一的男丁，自己父母老來得子的弟弟。

長大了也爭不過其他人。

不過現在這個大染缸里混的久了，她也漸漸明白了，這個世界上哪裡存在什麼絕對的公平。想走下去？咬牙拼命就可以了。

雖然她看不慣於樂這種被寵大的樂天派，但是她更看不慣牛利那種仗著自己性別優勢，年齡尤其，欺負年輕女性老混蛋。

於是她幫了，然後就被這個姓於的牛皮糖給纏上了。

「我說了多少遍了，我仇已經報了！不存在什麼你欠我的，你是聽不明白嗎？那個姓末的！趕緊把她領走！」

陳晨腦門青筋暴起。

末瓷剛剛反殺了牛利十幾遍，正口乾舌燥的喝著水，冷不丁的被點名，眉梢微微揚起。

於樂悻悻的被趕回到末瓷的身邊，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給了末瓷。

「還有這麼回事？」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當時朋友給我說這個角色還是空缺，讓我喜歡就去。然後就……瓷姐，她……她不接受我的道歉，可怎麼辦。」

末瓷失笑著搖了搖頭：「算了，口頭的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