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4/5页)

”第一谋士,想要窝在家里过个安稳年,可没那么容易呢。

争权夺利,勾心斗角,长安的空气,污浊的他都想效法陶潜,挂冠归隐去也。

可惜他一入尘网,身不由己,“采菊东蓠下,悠然见南山”的迫遥快活,不知要几时才盼得到。

他虽未明言长安局势,司马弈在平日长辈谈话中也略窥一二,知他不欲多言,略一迟疑,问道:“九叔,小舞的病情可有好转?”

封舞虽住在他隔壁,可怜他却被下了禁足令,被五叔勒令不许踏出房门一步。除了头一回五叔拗不过他,让他探她一回外,就再也没有见到她。

司马昂神情转黯,道:“她今天已可下床走动了。你五叔说再好好修养几日,她便可痊愈。”

司马弈展开笑颜,欢喜地道:“那就好。”

小舞这次生病,他亦难辞其咎。想到那少女,十一年来是以怎样的心情伴她左右,他便觉侧然。小舞心里头一定很苦。

司马昂聚目凝视着侄儿毫不虚假的关切神情,沉下瞳心,问得慎重:“弈儿,为什么不娶小舞?”

这句话,他是代封舞问的。

“弈少爷很好。”

耳旁又似响起少女清脆玲珑的悦音,平静却肯定地陈述着她的心事,对她来说,这是一个毋庸置疑的事实,平淡的语气反而让人知道她的心意是何等的坚定。

正因为她这一句,他忽略心头悸动,不许自己逾越界限,对她,就只是一个长辈。

司马弈微微变色,灿烂的笑容也失去光采,只是虚有其表,“九叔怎么不问问,小舞是心甘情愿的吗?”

没有怨言,不代表小舞心肯意愿。

怕是他的家人们,将自己的意愿强加给了小舞,那少女只是无可奈何地认了命。

司马昂沉静的黑眸缓缓流过悲恸,话语依旧温和似轻风,“小舞很喜欢你。”

司马弈诧然挑眉,不明白九叔的根据从何而来,“如果说她一直以来,都没有反对过这件亲事是喜欢的表现,还不如说这是我娘对她长期洗脑的成果。九叔,这是无奈,不是心许。”

依他看,小舞对九叔,只怕还多点感情。

但是九叔,对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好,连他也分不出,九叔对小舞,是不是有特别在意,自是不敢随便道破小舞的感情。

何况小舞那般内敛,所有情绪尽皆深埋,她对九叔那微妙的感情,又有谁能知道那是对爱护她的长辈的孺慕还是对异性的倾恋?

司马昂想起封舞泪如泉涌,对他诉说“弈少爷……不肯娶我……”时的情景,对她的心意却是十分肯定:“若她对这件婚事抱有不满,怎会因此而这般伤心?弈儿,你不该轻易抹杀小舞儿对你的感情。”

唉唉,他也想不通小舞为什么会因为这件事情难过啊。

司马弈瞅瞅九叔凝重的神情,暗觉这条路大概讲不清楚,转问道:“九叔可知,五叔与我爹娘为何选中小舞?”

诸位叔伯中,他与司马昂最为亲近,所以无论如何,也盼他能够接受他所做的决定,并且给予理解支持。

司马昂微怔道:“有什么特别的缘故吗?”

他一直以为是因为小舞长得标致可爱,不过看弈儿特意这样问,肯定另有他故。

司马弈失去笑意,缓缓道:“他们,想用小舞为我治病。”

司马昂不解地扬眸,看他浅浅的笑容中糅入深深的悲伤,将藏在封舞身上十一年的秘密揭开:“利用小舞十一年来苦练的内功与我合修双修之术,将她的真气占为已有,打通经脉,以达治病之效。”司马弈迎视着脸色突然间转白的司马昂,平平述说:“而小舞,功力全失,则有性命之忧,生死难料,即使留得命在,也会因此变得体弱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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