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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瑜的耳膜被田亮的悽慘叫聲一穿而過,他的手是有些顫抖的,但隨後的罵聲卻讓他的手再度沉穩下來:&ldo;洗洗再上。&rdo;

從田亮嘴裡罵出的污言穢語潰散成了求饒也不能阻撓吳瑜分毫。田亮潰不成軍,最後的盔甲也護不住自己。他突然就停嘴了。沒有用,說什麼都沒有用,絕望感再一次籠罩了他。等腿被放下來時,他雙腿抖得已經站不住,退一步就是鑽心的疼。對面仍然好好穿著已經濕透的衣服,他卻狼狽不已靠在他身上,連喘息都不是他的,掛在他身上,如同一個張烙餅,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隨人翻了去。

他雙手抵在鏡子上,抹開一片霧氣,如落水狗一般瞧著鏡子裡落魄沉溺的自己,鏡中人表情糾結,似哭似笑,面色潮紅,眼角落下淚來,那紅色與歡欣不是來自於他,只是來自於他自己的身體,表情與心情的脫節,完完整整展現在臉上,他的肌肉一時放鬆,一時緊繃,如在高空懸崖上走鋼絲,左右搖擺,一有不慎,就會墮落深淵。還不如叫他摔下去,意識不清反倒是好熬,但他完全清醒,儘管頭痛欲裂,但他知道現在還是晚上,他知道這是浴室,他知道這裡很熱,他知道這一切半數能算上是他自作自受,他知道腰上有一雙手,背後有一個人,是吳瑜。

鏡中的影像模糊了,田亮的胃部絞在了一起,真是難言的滋味。

耳朵聽到的聲音清晰無比:&ldo;看,我讓你爽了,你自然就願意了。&rdo;

真是諷刺。

第22章 求與得

糟心,真是糟心。

本體一覺睡醒來,還沒等旁觀一下事情進展得如何就被迫接了這堆爛攤子。吳瑜還睡著,天色尚早,身上有幾處磕得青青紫紫,後面有些疼,雙腿完全廢了,只是挪到地上就出了一身冷汗。韌帶拉傷真不是一般地疼啊。本體正要將掀開的被子合上,就瞧見吳瑜背部的抓痕,淤傷,看起來可比他現在慘多了。他問田亮,對方縮著半句話都憋不出來,他只好在一步一步挪去衛生間的途中開始翻找起昨晚的記憶。

戰況極其慘烈,這個慘主要沒慘在他身上,慘在了吳瑜身上。都撓回來了,還一副喪氣樣是怎麼回事?

本體刷牙洗臉,洗漱完接到了電話,是陸邢。凌晨五點,他那邊正是下午。

&ldo;喂,&rdo;不規則的氣泡從喉間掙扎著冒出來,顯得嗓音有些飄忽不定,本體清了清嗓子說道,&ldo;咳咳,您好。&rdo;

&ldo;田亮,你別急。我處理完手裡的項目,下周三就能回去找你。&rdo;

&ldo;你知道我這現在幾點嗎?&rdo;本體放小聲音,看了眼還沉浸在睡鄉里的吳瑜,退出了屋子,走到一旁的書房裡。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問道:&ldo;你還在睡嗎?&rdo;

&ldo;凌晨五點。我就算是個工作狂也不可能不睡覺。大少爺,寵著你的不是我,他現在見不了你,今年都見不了你。你說下周三來見我,我還有課不方便。這樣吧,若是你非要來看看他的身體過得怎麼樣,那就周末回帝都,我去醫院,陪你聊幾句。僅限於此。&rdo;

&ldo;好,我還忙,周末聯繫。&rdo;電話那頭傳來的爭吵聲越來越大,陸邢直接掛斷了電話。

&ldo;喂,什麼……鬼。&rdo;本體看著紅色掛斷提醒,有些愣神。如此乾淨利落,一點火沒發可真不是陸邢的作風。本體翻開通訊錄,把吳瑜的手機號也存了進去。

&ldo;是你嗎?&rdo;

本體轉頭見吳瑜站在房間門口,微微笑了一下,把不爭氣的田亮拉出來。

田亮表情一下垮了,把手機扔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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