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2/5页)

撒娇般柔软,听来更像“你就闹吧”似得引人遐思。

二老板牧白终于松开贵口,放了女子纤嫩的手指一条生路,他将镜摆正道:“如此说来一定要给我家老板娘看看里头的东西,否则怎么证明我同无浪间都是清白的?”

他亲手操弄一番,景象逐渐浮现,镜中岁月长,先出来的却是那个冷如铁板的大老板无浪。

无浪彼时并未穿黑衣,倒是一身书院的米黄色衣袍配一袭深绿色的披风,气质卓然地举着灯笼,满脸都是笑意拼命前行。

无浪彩衣之美,大大出于想象。

牧白的出场之窘迫,也大大出于想象。

美男子二老板连滚带爬扑入画面,然后只闻此二男嘻嘻哈哈,此起彼伏的欢快笑声。

画面纷乱,二男几乎是夺路而逃,依稀还可以听见大老板无浪在说:“采花贼难做,差点惹来一身狗血!”

还有牧白的抱怨:“去你妈的,你逃窜起来动作都比我流利,还哄我去给你殿后!”

“呀!斯文牧白被我带坏了,都会骂 娘了。我娘亲怕是你得罪不起,我都不敢随意招惹。”

谁想象得到,如此痞气无赖的话,都从冷漠贵气的大老板口中跳跃而出。

画面急转直下。

两个采花贼安全逃回驻扎之地,喜笑颜开向镜前展示此行斩获:原来牧白手里的是半篮子皂角,无浪捧起的却是一个大南瓜。

再后头就是此无聊二男介绍赃物的用途。

牧白拼命洗衣,将衣服搓出“嘶嘶”巨响,举起左手来——哦,用得正是偷来的皂角。

无浪则拼命喝汤,用汤匙舀一块给大家看——橙色的南瓜壤还冒着热气。

看了此等回忆的二老板牧白已经笑得捶桌;倒是他身畔的三三,万分怜惜地捧过他的脸道:“牧白,本宫只道天魔宫中岁月苦长,童年也无甚特别快活地记忆;今日一见,才明白你同大老板的童年一定不甚幸福,才会一把年纪还作出这样幼稚无聊的事情欣欣自得!”

牧白居然还摇手辩白:“那家人家有劫煞,我同无浪曾在他们檐下避雨,为了助他们避劫才故意偷东西,是做好事修善!”

镜里的景象不停,就像絮叨的白发宫女,喋喋不休,将旧时往事翻了个遍。

三三看到了牧白在灯下临字,看到了无浪在山顶练功,看到了他们书斋前种的几竿翠竹,也看到了邻村人家养得一条妩媚的小狗。

还是无浪,抱着小狗,笑嘻嘻对牧白说:“是二郎神的哮天犬!”

三三渐渐倒去牧白怀里,略有感伤地叹气道:“我父皇好净,不喜欢看到活物在宫里跑窜,说是毛散一地,看了心烦。从小到大只得一只大脸猫,还是他老人家的朋友送的,交给我和皇姐轮流养。”

大脸猫是小天逸的唯一知音,轮到她养的日子,一定好衣好饭伺候,耍尽百宝只求猫猫能够喜欢四公主。

暗地里,她实在太寂寞,有一次受伤重了同照顾她的母妃哭诉:“天逸想要养灵兽,等伤好了,本宫自己去抓一只来。”

牧白怜惜道:“丫头,从今往后你有我……”

没有功夫的一个我。

三三却鼓着腮得意道:“也说的是,牧白你是本宫亲自抓到的第一只灵兽!”

“灵兽?”他邪笑起来:“那岂不是浑身兽性?”

兴高采烈为他的主人表演兽性大发,在镜前扑闹,厮缠,唇舌交接,这样的记忆可要一一封存?

正吻地不可开交,镜中突然传出男子的吼声——“牧白,为了什么?你这样自甘堕落究竟为了什么?”

他们急急分开,又齐齐惊诧地转头看镜。

这一幕如同惨剧,黑衣无浪揪住红衣牧白狠狠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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