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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身,闭眼躺了一阵,最终又还是坐了起来。
“去看看戚缭缭那边有什么动静?”他唤来侍卫。
侍卫很快回来:“正带着戚五爷悄悄出门了。”
燕棠略默,转而穿衣开了门,脚尖轻踮,人已忽然如魅影般跃了出去。
残月照着大地,子夜的街头没入安宁。
破落的观音庙里尽是破碎的石砬与砖头,静夜无风,但耳边却不时有吱吱吱的鼠类声音掠过。
“……戚缭缭你这个贱人!你这样害我,我一定会找机会整死你的!”
后头的小破屋里传来带着颤音的诅咒。
他不觉凝了眉,缓步跨向通往后面的门槛。
但抬起的右脚还未曾放下去,他立刻又收了回来。
观音庙与小破屋之间的空地也就是下晌他被戚缭缭气到无语的破院里,这时候果然已有了的衣袂声。
月光有两道人影,少女跟少年嘱咐:“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看看就来。先把灯灭了,省得子煜发现咱们出来。”
燕棠抱着胳膊立在门框后,冷眼望着她如走在自家花园似的,走到了已经被戚家侄儿们钉好的破窗下。
“你骂骂咧咧地干什么?是怕采花贼们不知道这里关着个大姑娘?”
戚缭缭坐在戚子泯搬来的小木墩上,笑眯眯地撑膝望着窗户里。
第040章 斗不过我
屋里的杜若兰抱着肩膀缩成了一团,听到她声音,倒是蓦然停止了咒骂。
戚缭缭望着,又啧啧地道:“瞧瞧,这就是伙同他人谋害有病在身的小姑娘的杜家二小姐呢!”
“你这个贱人!”杜若兰扑过来,抓着窗户杠子咬牙切齿地瞪她:“我总有一天要让你败在我手里!”
“省省吧!”戚缭缭懒懒直了直身,笑望着她:“你哪辈子都奈何不了我。”
杜若兰被她这样望着,莫名生出些寒意。
戚缭缭目光粘在她身上,像是真要掌控她几辈子似的。
萧珩回京不到一个月,皇帝就赐了王府给他,不到半年,他就请旨跟她苏慎慈订了婚。
那时候的他风头一时无俩,虽无生母在世,却不但有皇帝的疼爱,还有太子的照顾,比起眼下这时候众人眼里香饽饽似的燕棠来,乍然出现的他一时风头更甚。
他们那桩婚事同样也赚尽了世间人的眼球。
身份丢在闺秀堆里并不见得顶尖的苏大小姐,忽然也受到了万众瞩目。
大婚时的隆重又羡煞了京师一干人。
萧珩幼年在外长大,无宫廷里养就的拘束,不但知情识趣,婚后更是对她温柔小意。
这些当然都是引来一切妒意的来源。
杜若兰那时候恰好沉浸在被杜家为了逃避让她嫁给残废的荣望、而随便给她许的婚事的郁闷里。
她瞄上了萧珩,不管是长相还是身份地位。
之后就把萧珩的床给爬了,事后还提出想要住进王府来。
萧珩没明确回应,只是让她来寻她。
“说起来,我还得多谢你,是你让我明白没有天上掉馅饼这样的好事。”她托腮笑着,目光清冷。
杜若兰爬萧珩的床的时候是她婚后第六个月,那个时候她正兴冲冲地调理身体想给他生孩子。
吃药的时候杜若兰带着满脖子的红痕哭哭地来找她,跪在她面前诉说着有多么离不开王爷。
她记得她端着那碗药,直端到它从温烫到冰凉。
她毫不怀疑萧珩跟她有了床帏之实,萧珩那样的男人,有令许多女人为之沉醉的本事。
最后她把那碗冷药也慢慢喝了,笑着答应了她。
送上门来的贱人,她苏慎慈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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