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5页)

囊的生母,不能将之视为母上大人真心敬爱孝顺着,好歹也要留几分颜面不是?

只可惜,毕夏震才到了长秋殿,才刚看了殿门口立着的那个眉眼精致、身量修长、硬是将一身灰袍都穿出风流飘逸的少年一眼,就不知怎的忽觉头疼欲裂。

偏恰在此时,终于摆脱了馆陶大长公主的纠缠的王太后,便匆匆赶了回来。

在毕夏震的劝阻和阿娇的帮衬下,依然坚持要赐死韩嫣。

为此,又是将一年多前江都王进京陛见、受刘彻邀约往上林苑打猎,却不巧将奉旨乘坐刘彻副车、先行观察兽类情况的韩嫣给误认为刘彻避让拜伏,韩嫣偏直接驱车而过的事情给拿出来说,尤其口口声声只道:

“区区一介庶孽之人,不过侍奉皇帝几年,就成了连宗室王侯都羡慕得‘请得归国入宿以比之’的存在,何等跋扈?又何等损伤皇帝英明、损伤皇帝与诸宗室叔伯兄弟的情谊?”

又是太过好心提醒:

“如今太皇太后病中,皇帝正该清明自身、稳固朝纲的时候,怎能容这般小人于侧?”

甚而将“这庶孽谄媚侍上,更出入永巷不禁,若还不严惩,皇帝莫不怕世人传出我朝重现娄猪艾豭之祸不成?”

之类的话也说出口,听得陈阿娇再努力想要装个劝解婆母和夫君融洽的好儿媳,面色也不禁一阵铁青。

更何况毕夏震这个虽然捏着鼻子受了皮囊带来的包袱,却根本无法真心将陈阿娇视为自个妻子、自然也更无法将王太后视为自家母上的家伙?

毕夏震看着好脾气,对女士们尤其宽容几分,往年大部队出发去别国参加什么奥运之类的综合比赛时,连对相扑举重之类的女同胞都格外绅士客气。

但他到底是家中幺儿。

做幺儿的,除非家里已经人头打成狗脑子、血脉至亲斗成乌眼鸡,都难免要给父母兄长们养出或多或少的骄娇二气。

毕夏震看似再不娇养,骨子里头也有几分做幺儿的不管不顾。

这身心舒畅的时候也还罢了,眼下,先是因为莫名其妙换了个皮囊,说是帝皇尊贵,却因为两千年的隔阂、吃穿各种不如意,后又不知为何头疼得只恨不得拿锯子切开脑壳修一修……

毕夏震难受之下,脾气自然也起来了。

一开始还强忍着不适、勉强应付王太后,谁知道他越客气、王太后越得意,什么娄猪艾豭的都出来了,真当学渣就都是蠢货不成?

不知道老子得了这皮囊就平白多了能听说汉代古语的能力,在头疼之下还仿佛挖掘出了更多皮囊自身记忆的常识吗?

毕夏震在头疼开始后,举手投足之间就莫名像极了原版刘野猪,但也因此,娄猪艾豭这种毕学渣本该听不懂的话,也听懂了。

他顿时十分理解陈女士陡然铁青的脸色,自己也开始口不择言,将之前那句“真当个个都能是高后呢?莫非真不知道诸吕今安在?”给发扬光大了不说,还将随着脑子里头莫名其妙冒出来的记忆一起喷薄而出的怨愤,都冲口而出了!

什么“阿嫣将修成君找出来是好意,阿母你本就是二嫁之人——

甚至都没和前头金王孙正经和离、就被平原君抢回家直接送进宫的,这么多年了,谁不知道呢?

虽有些不合礼法,可反正祖母知道,父皇也清楚,又多少年都没想着追究,还将你立为皇后、好让儿子将太子当得名正言顺,你又何需过分在意?

如今儿子更是皇帝,你也是太后了,将前头女儿找回来怕什么?

儿子虽是刘家子,万不可能因母而封外姓血脉为公主,修成君这个封号也不低了吧?

您又何必因此记恨阿嫣,非要他死呢?”

又什么“阿嫣好歹是朕亲封的上大夫,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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