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 (第2/4页)

回来,一点官腔都不打,是实实在在办事的,帮咱们村做了不少工作。看看你们弟兄两个,闹这么大事儿,让外人知道了,丢人不丢人?臭蛋,你要按小宝说的办,不然就对不起你们从小在一起长大的小哥儿们!继先,你以后,再也不要逢事儿都要上纲上线了。想想这些年来,你究竟告倒了几个人?最后竟然告到了亲兄弟头上。闹腾了这么多年,穷得叮当二声,穿裤子露蛋,日子过得咋样,你自己心里最清楚。现在上级提倡建立和谐社会,一个“穷”字,让你永远也和谐不了。小宝走了以后,你俩的事情我得管起来,不要说我是支书,我总算是你们的堂叔叔。管不了你们,管不好你们,叫你们父母的尸骨都不得安生!

话说到这个份上,刘臭蛋和刘继先都没有话说,事情算得到妥善解决。

出了刘继先家,刘庆河仍然有气,对杜思宝说,臭蛋这个人,现在有钱了,充烧包,又是在高楼街上盖房子,又是买小汽车,在寨子里说话很占地方,群众们很有气。你这次回来,镇他一下,很有好处。刘继先改不了狗吃屎,过一百年也混不到正路上去。

杜思宝心里明白,自己这样处理问题,本来原则性就不够强。可是,不这样处理问题,又没有什么好办法。就好比一个患重病的人,自己不过是给了一付汤药,缓解一下病情而已。问题的根子究竟在哪里,他一时理不出个头绪来。反正各种社会矛盾和斗争,旧的解决了,新的还会冒出来,正像一句农村俗语,“一把葛针捋不到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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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1)

事情已经办结完毕,没有引起多大动荡,基本达到了乡里、村里和群众满意。就在临走的时候,同志们说,杜局长难得回老家一趟,我们先走,你留下来,再与家人团聚一下,杜思宝想想机关里近来没有什么大事要处理,就给范哲母女打了电话,说在老家住几天,一个人留了下来。

杜思宝是个孝子,在家的几天里,主要是守在母亲身旁,与母亲一起,回顾了不少陈年往事。

母亲对他说,心肠好、勤劳的贵亭叔,还有一生只有一技之长的栾二哥,已经离开了人世。老支书刘庆典偏瘫了,经过抢救,总算是保着了命,现在说话呜呜啦啦的,一点也找不到过去威风八面的影子。狼叔的满嘴牙掉光了,他儿子刘继华给他安上一嘴瓷牙,吃罢饭,就得摘下来,泡在清水中。这老家伙,这么多年来,再也不当三只手偷东西、不“咬槽”人了。嘴赖的发旺哥两口子,果然留在了南方,肯定不会回来,再与土坷垃打交道了。孙乃社依然健在,还住在戏楼里,不写诗了,也不写对联了,逢人还要卖弄自己读过的《封神演义》。祖师顶上的“静宇”道人有时下山来,或者参加县政协会议回来,总要拐到他那里坐坐,画了一些符咒,以及带来一些杂七杂八的算命书籍,让孙乃社老人兜售,也能换一些钱,也不知两个人是否分成。别看高恩典的孩子那么多,可这个人很有办法养活他们。大一点的出去打工,小一点的在家上学。穷日子过惯了的孩子,比别人家的孩子知道俭省,他的孩子在外边省吃俭用,给家里寄的钱最多。现在他们一家搬到了高楼街,盖了门面房,专门做收购破烂的门头生意。有钱了,人就活得得意,当年的那个女副乡长,现在到城里一个部门工作,真的把他那个长得最漂亮的小女儿认下,做了干女儿,两家不断有来往。

母亲告诉他,你那个在湖北当农业工人的凤桐叔一家,已经联系上了。你叔不在了,现在变成了三家,你婶子跟他们的二儿子过。他们下一代的孩子们彻底成了湖北人,多数还对老家有感情,个别的就不好说,咱们马寨在他们心目中不过是个模糊的影子。你要是有空了,去看看他们,不要割断了联系。杜思宝一边答应,一边在心里说,应该去看看,不要说是血脉所系,就是社会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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