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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馬和撣了撣衣裳,然後下了馬,平視帖木日,聲音極其冷厲,像是完全沒看到謝婉寧一樣:「帖大人,您捉個村姑就想威脅陸大人,您也不看看陸大人豈是會受這種威脅的人,這女子,您是殺也好,不殺也罷,都無所謂。」
謝婉寧聽到這話後心往下沉了沉,神色晦暗不明,她怎麼能忘了,陸起淮可是能與陸修文相爭的人,更扶著三皇子登上皇位,就算此時他還未成氣候,也斷斷不會將她的命放在眼裡的,她只能想法子自救。
帖木日拔高音量:「你們可別想騙我,」說著用刀比劃了下謝婉寧的臉,「這種姿色的女子可不會是村姑,給我一匹馬放我走,我就放了她,否則……」然後獰笑了下。
陸起淮不自覺摩挲了下扳指,玉石材質的摸起來很舒服,他眼中神色未變,看了看對面的帖木日,不經意地瞥見了一抹紅,謝婉寧腳上的傷口出了些血。
嫩白的腳,白皙到近乎透明,玲瓏圓潤的腳趾,像是花骨朵一樣,再加上腳背處沾染上的縷縷血絲,生出近乎妖艷的美感,陸起淮移開了目光。
謝婉寧的脖頸有些酸,因著刀刃兒的靠近而微微仰起頭,因著逆光,陸起淮的身子幾乎都籠罩在光暈里,讓人看不清楚,就像是他這個人一樣,明明之前是俊秀儒雅的少年,如今卻一副冷峻陰沉的樣子,像是兩個人一樣,謝婉寧想起來上輩子傳聞中權傾朝野的陸大人,興許這才是他真正的樣子。
謝婉寧舔了舔因為緊張而蒼白的唇瓣,這裡是京郊北側,那麼,如果她記得沒錯,陸起淮當年未顯時是幫著皇帝做那件事的,謝婉寧的眼睛亮了起來,她好像想到辦法了。
第15章
當下一片寂靜,只有帖木日的喘息聲。
謝婉寧舔了舔嘴唇,聲線很平穩:「帖大人,若是小女子沒猜錯的話,您是瓦剌的軍官吧。」
帖木日握著刀的手一下子就晃動了一下,驚訝的看向謝婉寧,繼而發出哈哈的笑聲:「倒是我小看了你這個小姑娘,你是如何知道的,」說著露出了濃濃的興味。
謝婉寧這一句話不亞於石破天驚,場間的人都很震驚,就連影子一樣的馬和也瞪大了眼睛,然後疑惑地看向陸起淮,像是希望從他那裡得到答案。
馬兒打了個響鼻,有些不耐煩的樣子,陸起淮抬起眼眸,第一次認真的打量謝婉寧,她好像什麼都沒有察覺到,甚至還笑了下,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只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如何,一個閨閣里的小娘子,十四歲還是十三歲來著,竟能知道這些密辛,連謝亭章都不見得知道的密辛。
陸起淮眸子裡的墨色越來越濃,看向場間淡笑的小姑娘。
謝婉寧的心莫名地越來越鎮定,她用手狠狠掐了下自己的掌心:「依我看來,這件事疑點很多,這第一條嘛,單單只看您的身形外貌,就與中原人有些不同,而且,您的話雖然說的標準,卻明顯帶了些口音。」
是的,謝婉寧一開始就察覺到了帖木日的不對,他的身形較中原人士高大雄壯很多,他的話說的很標準,但總是有些怪怪的,謝婉寧直到剛剛才想起來,他很可能是瓦剌的人。
上一世,她雖一直久居內宅,卻也知道瓦剌來襲的事,那是新帝剛剛登基的時候,瓦剌集結軍隊,向京師進攻,由於先帝的不理政事再加上新舊皇朝的更迭,防守大大減弱,瓦剌一路北上,直接打到了宣府,一時間京城裡人人自危。
那時候大戰在即,晉王府里也隱隱有些騷動,謝婉寧有次進書房給趙徹送糕點,不小心就撞見了趙徹在和一個人商議事情,她記得很清楚,那個人同帖木日一樣都生的很粗壯,尤其是說話的口音非常像,她之後才明白趙徹是在和瓦剌使臣商談事情。
瓦剌之戰一連好幾個月,最後還是陸起淮率兵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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