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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梔到底想的比較多,略微沉吟道:「陸大人,我們姑娘畢竟是個未出門的小娘子,」把下一句話咽進了肚子裡,再說了,您可是個正當年的公子。

謝婉寧一聽也是這話兒,到底男女有別。

陸起淮的眉頭擰了起來,怎麼這會兒子跟之前的機靈勁兒完全不同,「你們姑娘的腳受傷了,」話音兒一落,再也不肯說話了。

山梔想了想,確實只有這個辦法了,她的力氣不大,二丫的胳膊又受了傷,只能這麼辦了。

最後,陸起淮騎馬送謝婉寧回去,二丫傷勢較重,原想著讓馬和送她回去,二丫卻冷著一張臉說要跟山梔一塊兒回去,說什麼也不肯騎馬回去,眾人也只能由著她了,馬和則是帶著帖木日回京城裡。

陸起淮蹲下身,謝婉寧坐在石頭上差不多可以和他平視,陸起淮的動作很輕,倏忽就把謝婉寧抱在懷裡,身子一下子騰空,謝婉寧不由得就用手挽住了陸起淮的脖頸。

陸起淮看謝婉寧的臉有些紅,問道:「可還有什麼忘帶的,」聲音清冷。

謝婉寧到底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是個陌生男子,猛然間一聽陸起淮問她,腦子裡亂亂的,下意識就說:「還有一尾魚,我親自捉回來的那尾魚,」謝婉寧說了這話之後更加後悔,又補了一句,「那尾魚很鮮美的,拿回去正可以享用,」說完了還在心裡暗暗補充,那可是她親手捕的,然後才反應過來,她剛剛到底在說些什麼。

饒是陸起淮一貫冷清,此刻也怔愣了一下,回頭說道:「可聽見你們姑娘的話了。」

山梔的臉皮兒都有些紅了,姑娘怎麼這麼愛吃,暗嘆了一聲,還是轉身去河邊撿了那魚簍過來。

陸起淮抱著謝婉寧往馬那裡走,懷裡的人分量沒有想像中那麼輕,怪不得,原來竟如此愛吃。

陸起淮將謝婉寧放在馬上,馬兒打了個響鼻,輕微蹬了下前腿,謝婉寧的馬術一向不精,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害怕騎馬,尋常時候是決計不會騎馬的,如今因著腳傷只能騎在馬上,身子不由就有些發軟,一張臉白了幾分。

陸起淮摸著馬的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然後拽起韁繩往田莊走。

謝婉寧這一天也是經了許多大事的,如今一一過下腦子,才想起之前的危險,幸虧她反應的及時,才避免了這場災禍,想到這裡她又看向陸起淮,傳聞中心狠手辣,手段殘佞的陸大學士竟也有心軟的一面。

謝婉寧又搖了搖頭,陸起淮是斷不會為了她一個小小女子而退讓的,是因著謝亭章嗎,畢竟現下他也是謝亭章的下屬,又或者他還是憂心百姓,畢竟他是個好官,謝婉寧百思不得其解。

謝婉寧想起大昭寺竹椅上一語不發默默喝茶的陸起淮,還有剛剛冷峻逼人的陸起淮,不管外界說法如何,他到底還是幫了她。

謝婉寧下意識就看向了陸起淮,他立在馬旁邊,握著韁繩的手上還戴了一個玉扳指,素麵的白玉,刻了雲紋,打磨的很細緻,有一絲裂紋,看著卻還是很秀致,只不知這裂紋是怎麼出現的……

第17章

馬兒走的很穩,謝婉寧低下頭。

謝婉寧所得知的所有關於陸起淮的消息,都是從王府里的小丫鬟們那裡知道的。

那時節瓦剌一路進攻,從宣府北上,幾乎要打至京城,一時間人人自危,正巧瓦剌選了新帝剛剛登基,地位不穩的時候,朝廷從上到下亂成了一片。

陸修文的真才實學有限,最大的本領就是忽悠修道的先帝,鑽營奉承是一等一的,遇上瓦剌進攻,話都不敢說一句,瓦剌都要攻上京師了還在那兒死守,這時候全朝只有陸起淮和趙徹兩個人堅持要帶兵出擊。

想到這裡,謝婉寧的眸子暗了暗,沒錯,趙徹對她再如何混帳,再與陸修文勾結,實際上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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