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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的學堂生活過的還不錯,只除了陳夫子嚴肅的目光……
謝府,苑香居內,西窗的燭火有些暗,茜草拿了簪子挑了一下,燈火忽的就亮了起來。
紫芝出事之後謝婉寧就提了茜草做大丫鬟,前世茜草和山梔一樣,很是忠心,還很機靈,謝婉寧一早就想這麼做了。
茜草接著抱起了几案上的紫檀座掐絲琺瑯獸耳爐,掀起了刻紋的爐蓋:「姑娘,這裡頭積了許多香灰了。」
謝婉寧就瞧見香爐里升起一縷淡淡的煙,裡面的香灰積了厚厚一層了。
茜草看謝婉寧的神色淡淡的,就問:「姑娘,是不是女學裡有什麼事,」然後輕輕地合上了蓋子。
謝婉寧笑了下:「沒什麼事,你不必擔心,去倒香灰吧。」
茜草抱起香爐:「那奴婢這就去了。」
謝婉寧收拾停當後就躺在羅漢床上,有些睡不著,帷幔上掛了彩繩編的絡子,謝婉寧嘆氣,雖說謝府現在看著花團錦簇的,但是一年多以後就會被陸修文構陷失勢,這輩子謝昌政沒有死,可也無濟於事,難免會遭到陸修文更厲害的打擊。
謝婉寧側過身,絡子微微晃動,除非是有什麼人能夠幫助謝府,可這個人,只能是陸起淮了……也只有他才能與陸修文抗衡。
覆在身上的錦被有些厚,謝婉寧把胳膊拿出來,不小心就摸到了錦被上繡的祥雲紋,紋路清晰,謝婉寧咬唇,她與陸起淮除了前幾次的偶然相遇,可謂是毫無交集,她該怎麼才能接近陸起淮呢。
日子過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女學裡琴藝考核的日子。
琴藝考核是女學裡一項重要的活動,琴作為四藝之一,很是重要,不只教授琴藝的先生會來,就是女學裡其他藝科的先生也會參與,算得上是熱鬧。
琴藝考核設在女學裡的西樓,就在女學的西面,西樓雕梁畫柱,很是精緻漂亮,裡面也很寬敞,能容納很多人。
一大清早就熱鬧起來了,女學裡人聲沸騰,小娘子們都往西樓信步而去。
「婉寧,這可怎麼辦呀,昨晚兒上我熬夜練琴來著,可是指力還是控制不好,琴音的高低轉換也不行,」程昭開始碎碎念,小臉上的眉毛皺的緊緊的,邊走邊嘆氣。
謝婉寧安慰程昭:「不要著急,越是這樣就越彈不好,成績反倒會更差。」
程昭的步子就停了下來:「婉寧,你說的這個理兒我是懂的,可是鄭先生……」說著欲言又止。
謝婉寧恍然,鄭先生琴藝高超,名聲在外,很令人信服,只不過她的要求也很是嚴格,算得上是女學裡一眾琴藝先生中最為嚴厲的,只不過,若是誰能得了鄭先生的青眼,成了鄭先生的弟子,那可真就是揚名兒了。
程昭就接著道:「我聽說鄭先生想通過這次琴藝考核來收徒弟呢,」然後頓了頓,「聽衛曼冬說陸樂怡她姐陸雅怡也有這個意思,」衛曼冬是禮部侍郎衛大人的千金,與程昭和謝婉寧的關係不錯。
鄭先生淡泊名利,雖說陸雅怡是陸修文的嫡長孫女兒,也沒有因此而特殊對待,謝婉寧笑了笑:「程昭,陸雅怡憑著她自己應該也可以。」
程昭就嘆了口氣:「也是,那陸雅怡可是京城有名的才女,也就你大姐與她差不多。」
到得西樓時,裡面已經滿是女學生了。
衛曼冬站起來向謝婉寧和程昭揮手,謝婉寧和程昭就走過去坐在她旁邊。
衛曼冬性子活潑開朗:「等你們好一會兒了,做什麼這麼慢,」說著又指了指前面,「喏,陸雅怡在那兒。」
謝婉寧就往前看,陸雅怡今日穿了水綠色的蜀錦襟子,品竹色的湘裙,琴桌上放著一張七弦琴,臉上笑意盈盈的,正側過頭和陸樂怡在說些什麼。
程昭就接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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