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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起淮沒有說話,他打開藥瓶取了藥,然後細細地塗抹在謝婉寧腫起的手腕上,動作很輕,一點兒也不疼。

謝婉寧就看見一向冷清的陸起淮此刻俯了身在幫她擦藥。

她的心裡忽然有些酸澀,陸起淮又做錯了什麼呢,她一早就知道了陸起淮是什麼樣的人,他從一個毫無身份背景的人一路爬到了首輔的位置,權傾天下,他本來就是冷酷的,只是這些日子他做了她的先生而已,才見慣了他溫和的樣子。

她低下頭看見陸起淮正在抹藥的手指,指節分明,他一路步步為營,或許後來江令宜仕途順利,可是這和程昭的慘劇卻沒有什麼關係,他本來也是不知道的啊。

可她剛剛竟然這樣對他,枉他方才救了她還給她塗藥,她剛剛到底在想些什麼,她想解釋,但看了看他半垂的眼睛就說不出話來。

許是外頭起了風,在窗柩外頭的樹枝微微晃動,外面燈籠的光打在窗柩上,樹影搖晃。

陸起淮放下藥瓶,他直視謝婉寧:「好了,你回去吧,」說完就轉身往外走。

謝婉寧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見他衣襟帶起的風吹的燭火一閃,然後才跟上去。

天剛黑的樣子,七彎巷兩側的街燈光明亮,是不絕的叫賣聲,陸起淮下來就看見不遠處停著的謝府的馬車,一頭有個丫鬟模樣的人來回張望。

他回過頭看正低著頭的小姑娘:「馬車就在那裡,夜裡冷,你先上去吧,」他沒等謝婉寧回應就往前走。

他的步子很大,斗篷的衣角剛到腳踝,轉眼間就要走遠的樣子。

謝婉寧忽然什麼都沒想就追了上去,她剛剛一定傷了她的心了……

陸起淮就感覺到身後衣服好像有人在拉扯的樣子,他回過頭就看見氣喘吁吁的小姑娘,許是走的急了,面色微紅,衣角處是如玉的手,露出的紅腫大包卻晃人的眼。

「先生,你剛剛這麼對王泰……陸首輔他不會那麼輕易的就放過你的,怎麼辦,」她的聲音微微帶了哭音兒,先生為她做了這麼多,她卻什麼都看不見,他現下根基未穩,該怎麼辦。

陸起淮自然就看到微濕的桃花眼,眼尾下挑,委屈的模樣:「你不怕我了。」

謝婉寧愣了下,他怎麼問了這麼個不相干的問題。

她忽然笑了下:「先生,我從來沒有怕過你,你這麼做自然是有道理的,我相信你,」她剛才的怕是擔心程昭的慘劇和陸起淮有關,她信任他……

陸起淮轉過身,一步一步走近,站定,立在她的身前,很近的距離。

謝婉寧抬起頭,就看見一雙手落在了她的肩上,然後幫她把帽子戴了起來:「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她沒有閉眼,而是看著眼前俊秀的眉眼,先生怎麼這麼喜歡給她戴帽子。

陸起淮衣襟帶風,很快就走遠了,謝婉寧看著他的背影,這算是原諒她了嗎……

謝府,燈火通明。

杜氏一連聲兒的吸氣:「你怎麼這麼不小心,你看看這手傷的,」她小心地拿起謝婉寧的手看,紅腫的大包很是嚇人,「也不知道我生了你們兩個是做了什麼孽,整日裡不讓我放心,這不,平白無故手腕都能碰成這個樣子。」

杜氏嘴裡逞強,實則心都要碎了,好好的一個女兒竟然就傷成了這樣。

謝婉寧很愧疚:「娘,寧寧下次一定小心,」她不敢將這事告訴杜氏,否則也只是叫她們生氣而已,倒不如都攬在自己的身上。

杜氏像是想起來什麼:「寧寧,若是如此,冰嬉節你不就去不了了。」

謝婉寧這才想起這茬來,她這手傷的雖然不是很嚴重,但也要過些日子才好,雖然能趕上冰嬉節的日期,但是平常的練習可就去不了,一般來說耽擱了這許多天怕是就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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