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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謝婉寧就去了謝昌政夫婦的套間兒里,杜氏在臨窗大炕上對帳本,謝婉寧就跟在她身旁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兒。

杜氏剛三十歲出頭,姿容秀麗,此刻日光打在她的臉上越發顯得她皮膚白皙,很是年輕漂亮,看著完全不像生養過的。

謝婉寧沉浸在自家母親的美貌中:「多虧了娘生的這樣好看,女兒沾了您的光了。」

杜氏聽見這話抿著唇笑了起來,然後轉過頭來看著謝婉寧:「最近怎麼嘴兒這麼甜。」

謝婉寧搖了頭:「女兒說的可都是心裡話,爹爹娶了您可真是好福氣。」

杜氏合上了帳本,然後碰了碰謝婉寧柔嫩的臉頰:「我呀,就盼著你和你哥哥可別再煩我了。」

謝婉寧有些不解:「怎麼了,娘,女兒最近可沒有惹您生氣,哥哥他又做了什麼惹了您生氣嗎。」

杜氏接著就嘆了一口氣:「你哥哥最近是沒惹我生氣,娘可為他的親事愁死了。」

謝婉寧恍然,謝嘉言的年紀該是說親的時候了,謝嘉澤已經定下了親事,謝德政此次回來也有這個意思,年節過後沒幾天就是個吉祥日子,是兩家人請了人特意合的,正好選了日子成親。

謝嘉澤不過比謝嘉言大了兩歲,他馬上就要成親了,而謝嘉言的親事還沒個著落,杜氏最近急的嘴角都要冒出泡來,這娶媳婦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是要好好相看的,二房就這一個嫡子,自然要娶個能當事的媳婦,這可是個難事。

謝婉寧半垂了眼睛:「哥哥最近可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娘您不要急,憑著哥哥的相貌本事還愁了嫂子。」

她的嘴角就扯了絲苦笑,上輩子謝嘉言卻從未娶親,直到她意外去世前,他還是孤身一人。

謝婉寧難免就想起了前世的謝嘉言,那麼耀眼英武的年輕人,隨著謝昌政和杜氏的去世消沉,到後來甚至形銷骨立了。

那時她還以為是謝昌政和杜氏的去世給他帶來的打擊,她好不容易從王府里出來見他一面,他瘦的兩頰幾乎要凹下去了,鬱鬱寡歡的模樣。

她很是擔心,一直問他是怎麼回事,他耐不過她的痴纏才終於回答,謝婉寧也才知道原來謝嘉言有個兩情相悅的女子,但那女子卻不小心落了水,纏綿病榻幾年,最後還是沒熬過去沒了。

謝婉寧看著杜氏,杜氏還在急著謝嘉言的婚事,她很心疼謝嘉言,他該是承受了多少壓力,多麼痛苦啊,從意氣風發的變的形銷骨立,這次不會了,謝昌政和杜氏都好好的活下來了,那個女子也可以的。

謝婉寧靠在杜氏的胳膊上:「娘,您不如去問問哥哥的意思,看他喜歡什麼樣兒的姑娘,」謝嘉言可是個不折不扣的情種,他對那姑娘用情至深,直到最後也未娶親。

杜氏「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就你哥哥那個性子,怕是只知道習武,哪裡有什麼姑娘。」

謝婉寧沒應聲兒,她偷偷拿眼去看杜氏,這次您可算是猜錯了。

母女倆正是說話兒的時候,杜氏身邊得力的婆子挑了帘子進來了,她看了眼謝婉寧,頗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杜氏笑了笑:「娘要核一下帳本,你先回苑香居吧。」

謝婉寧就明白是有些姑娘家不能聽的話,因此就穿好衣裳回苑香居。

套間的丫鬟特意給她撩了帘子,迎面而來一陣涼風,謝婉寧就聽見裡面隱隱約約的聲音,她聽的不甚清楚,只是聽見了大老爺和姨娘幾個字眼,然後就走的遠了。

到了晚間兒這事就傳的風風雨雨了,就是謝婉寧也從嘴碎的丫鬟那兒知道了,說是謝德政在金陵府納了個小妾,十七歲的年紀,像朵兒花一樣好看,顧氏見了哪裡能依,登時就鬧了開來,死活不許那小妾進府,謝德政就在外頭賃了個院子讓了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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