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3/5页)

霜儿姑娘,一会儿又说申屠牲畜,你娘给你取这个名字可真有趣。

申屠衍黑脸,少年还没有完全发育白花花的身体在眼前乱晃,他喉头一紧,背过脸去不看他。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和自己一般的少年存在着男女之间的欲念,以前在奴隶场里的时候,他也见过那些蛮狠的胡狄人将汉人十五六岁的少年扛进大帐里,然后大帐里传来那些暧昧的喘息声和少年歇斯底里的叫声。

可是这种情况显然是与他不同的,他单单恋着这个少年而已,这个给了他命运的少年而已。

好不容易擦干了钟檐的身体,把人塞进被窝里,申屠衍已经是呼吸粗重,可是钟檐并不打算放过他,他抓着他的手说,“我冷,你上床来。”

他和钟檐躺同一个被子也是常事,冬日寒冷的夜里,两个少年互相依偎着互相取暖,也是在同一张床上,钟檐说瓦片呀,我以后要当游侠白衣瘦马快意江湖,到时候你还替我牵马吗?申屠衍说好;稍长些,钟檐说瓦片瓦片,我终于要听父亲的话去考科举了,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有骨气?申屠衍说没有,这样我也陪着你;再后来,钟檐说瓦片你知道吗我要娶媳妇了,是赵家的小姐,这一次申屠衍却再也说不下去,他再也不能说陪着他这样的话……

很多个夜里,他们躺在同一张床上,不一样的心情,说着不一样的故事。等到申屠衍渐渐意识到自己那违背伦理的情感,他尽量避免和他躺同一个被窝子,现在,少年怕是真伤心了,不想弗了他的意,答了一声好,脱了靴,与他并排躺下。

静谧的时光,狭小的空间,与无数个日日夜夜无异。

半夜里,钟檐忽然咯咯的笑了起来,他问他笑什么?钟檐原本的酒有些醒了,却依旧不清明,半夜里少年喊了很多人的名字,申屠衍一直没有睡,所以听得明明白白。

钟檐想起了以前老人们说过的俚语,他们都说狗与主人上一辈子一定是欠债的和债主的关系,前世欠了债,这一辈子就拿着肉骨头,却怎么也不给他,事必要狗守个不离不弃。

他说,瓦片呀,你会不会,就是那条狗呢?

——不然,为什么,艰难困苦,狼狈落魄,我的身边就只有你呢?

申屠衍听不懂,少年却伸手挠他的眉毛,鼻子,嘴巴,笑着喊着狗眉毛,狗鼻子,狗嘴巴……还有狗尾巴,钟檐神智不分明,完全没有意识到一个正常的人,两股之间哪里会有什么尾巴,那硬邦邦灼热的物什分明是……

忽然,温热的嘴唇迫不及待的压下来,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撕咬舔舐,等到申屠衍回过神来才离开少年的唇,申屠衍的身体撑在钟檐的上面,低头看着他红肿泛着水光的唇,两人皆愣了。

申屠衍悔到了极点,已经做好了被踹下床的准备,没有想到钟檐居然笑了起来,眼睛弯弯的,“你是狗吗?怎么咬人?想要肉骨头了?”他双目清澈,只是觉得这样恨舒服,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现在做的事是男女才会做的事。

申屠衍完全没有意识到钟檐现在酒气甚重,而他仿佛也喝醉了一般,只是凭着本能驱使,伸手来解少年松松垮垮的里衫的衣带,青葱年纪的少年,对于情/事,就是一顿没有章法的摸索和撕咬。

埋着被窝里的沉默少年忽然抬头,嗓音因为情/欲嘶哑,他说,“你是我的肉骨头。”

钟檐后来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实在是荒诞,他觉得自己被自己养的巨型犬挟持着,舔舐着,撕咬着,身子被翻来覆去的翻动着,两股之间被不知什么东西顶弄着,火辣辣的难受……一直到第二天清晨,他醒来的第一个反应,便是他几乎要冒烟的嗓音和隐秘处火辣辣的疼痛。

此时钟檐完全醒过酒来,想起昨天晚上的荒诞,羞、恼、怒、悔一齐涌上心头,他从来不知道男人之间是可以做这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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