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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韶:「……」

你哄小男生, 讓我跑腿?真的不考慮干點陽間事嗎?

易韶深吸一口氣, 抱著滿肚子氣, 開車去幫姐妹泡……治療男人。

凌初對著車尾做了個得意的鬼臉, 拉著謝詡回家。

到了家打開柜子里的藥箱,裡面的藥大多過了保質期,凌初又翻了翻,找到一瓶沒拆過的醫用碘伏消毒棉球,確認保質期後,讓謝詡坐到沙發上,給他擦拭傷口。

涼絲絲的碘伏棉球輕輕擦在傷口上,謝詡看著凌初烏黑的發頂,忍不住捏住她一縷髮絲,輕聲問:「你生氣了嗎?」

「什麼?」凌初沒聽清,想要抬頭詢問,腦瓜頂忽然一緊,差點被薅掉一綹頭髮。

「……你別動。」謝詡狗膽包天,手鬆了一下又捏緊輕輕拉了拉,示意自己手握「人」質,讓凌初不要輕舉妄動。

「……」

凌初:是流姐拿不動刀了,還是你小子碘伏上頭,飄了?

謝詡的動作完全是下意識行為,做完後就後悔了,但又不太想鬆手。

他害怕凌初因為樓下的事,對自己露出生氣或失望的表情。

不知名、非官方、無認證的前實習公關人員曾教學——

在喜歡的人面前適當示弱耍小心機,可以減少兩人之間的距離。

但是半吊子公關人員並沒有說過,心機被識破後該如何破局,聰明但臉皮不夠厚的謝詡同學此時也有點頭疼,只能自欺欺人,用拽頭髮的小學生手段推遲凌初質問的時間。

凌初真的被氣笑了,用鑷子夾著棉球故意戳了幾下傷口,謝詡紋絲不動,仿佛失去痛覺。

凌初:「……」

輸了。

她伸出手戳戳謝詡的腰,想要商量一下,對方卻像觸電了一樣,猛地鬆開手從沙發上彈起。

凌初瞪大眼又去戳,謝詡捂著腰,癱倒在沙發上,發出一陣壓抑的笑聲。

可算是找到對方的弱點,凌初磨了磨牙,露出一個壞笑,探過身抓他的腰側。

「哈哈哈,求求你,我錯了,快鬆手。」謝詡笑的直打滾,聲音里甚至帶上了幾絲哀求,凌初「哼」了一聲,充耳不聞,直把人蹂躪的眼尾泛紅,眸中含淚,才雙手環胸坐到一旁,高傲地一抬下巴:「還敢拽我頭髮嗎?」

謝詡緩慢地從沙發上爬起來,眸上蒙著的水霧裡殘存著被女流氓欺負的委屈。

凌初翻個白眼,看到對方警惕又猶豫地慢騰騰挪過來,在兩人間隔不到20厘米時,猛地抱住她,湊到她耳邊小聲說:「對不起,你可以生氣,但能不能不要不理我。」

「……你先鬆手。」凌初平靜道。

「我不。」謝詡用盡全身的勇氣耍無賴。

「哎。」凌初嘆了口氣,也抱了過去,摸摸謝詡的後腦,然後——

揪住一把頭髮,陰測測地問:「真的不松嗎?」

謝詡後腦一緊,瞬間慫了,鬆開手,痛苦地捂住後腦勺。

「該。」凌初翻個白眼抓過他的手,繼續塗藥,謝詡不敢再挑戰流姐的權威,閉緊嘴乖乖坐好。

扔掉一塊碘伏棉,凌初又換了一塊兒仔細擦拭,慢慢道:「我沒有生氣。」

「你有什麼想法,可以直接說,沒必要用這種……迂迴的方式。」

謝詡低頭看她,悶悶地說:「我都見不到你,直接說,你會理我嗎?」

凌初抬起頭瞥他一眼,沒好氣道:「不然我現在是在清洗豬蹄嗎?」

謝詡:「……」

「謝詡。」凌初扔掉棉花,抬頭與謝詡直視:「當你在一段關係中,習慣於用示弱獲取關注,卻沒有足夠成熟的心智控制住自己的時候,以後只會不自覺地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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